他和葉茶感受的方位差不多,很快就來到了那股陰寒氣息的所在。
是位於古城西部土牆處。
黑暗中,葉小川看到了那個徐夫子坐在土洞之外。
看到葉小川走來,徐夫子立刻站了起來,一臉的警惕,似乎還有緊張。
葉茶開口道:“沒錯,那股陰寒氣息,就是從他身後的土洞裡傳出來的。”
葉小川默默點頭,走到土洞前,看了一眼徐夫子,又看了一眼土洞上掛著的破舊布簾。
他慢慢的伸手想要去掀開布簾。
徐夫子想要製止,道:“葉公子,這麼晚了,您這是?”
葉小川道:“裡麵是何人?”
徐夫子道:“是老夫生病的孫女。”
葉小川道:“讓我看看。”
徐夫子還要製止,葉小川卻道:“我隻是想看看,沒彆的意思。”
徐夫子歎息一聲。
同時心中似乎又燃起了一絲的希望。
眼前的這個男子,肯定是察覺到了那股陰寒之氣,才找到這裡的。
既然察覺到孫女的氣息,說明此人絕非常人,或許能救治自己的孫女也說不定。
葉小川伸手將布簾給挪開了。
土洞裡麵的空間並不大,隻能一兩個人躺著,高度隻有一尺,一個成年人站起來都不行,它不像是活人居住的窯洞,更像是死人居住的墳墓。
土洞裡麵有一盞油燈,一個渾身被黑布包裹的很臃腫的女子,正在看一幅畫。
畫中一個年輕女子在大柳樹下對著一盤棋局冥想苦死,兩個背靠著背的小女兒捂著眼睛。
還有一個小少年的腦袋從大柳樹的後麵探出,似乎在看那兩個小女孩有沒有偷看。
很顯然,他們三個少年人是在玩捉迷藏的遊戲。
葉小川現在感受更加清楚了,他很確定,覆蓋方圓十裡的陰寒之氣,就是從土洞中這個看畫的黑衣臃腫的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
黑衣女子慢慢的轉過頭,看向葉小川,有些發綠的眼眶中淚水婆娑,似乎正處在傷心之中,淚水隨時會落下。
葉小川發現,畫中的那兩個少女,與麵對這個麵色蒼白的女子,模樣很相似。
葉茶似乎看懂的更多,道:“那畫中的兩個少女有古怪。”
葉小川也發現了,心中有些驚疑。
他再一次的將手伸向了麵前的少女。
少女似乎很警惕,立刻向土洞裡麵縮去。
葉小川道:“不要怕,我不是壞人,我隻想看看你的病。”
少女依舊沒有放下警惕之心,道:“我會嚇到你的。”
葉小川柔聲道:“我見識過人間最可怕的事情,沒什麼能嚇到我。”
第二次伸手,這一次少女沒有躲避。
葉小川的手輕輕的揭開了少女頭上包裹著的黑布。
當黑布被揭開的那一刻,葉小川眼中的柔和瞬間變了,瞳孔急速的收縮,然後又開始放大。
他猛然縮回了手,連連後退,似乎是見到了生平中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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