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進殿之後,南宮蝠竟然老實了起來。
她並沒有和拓跋羽去爭奪李玄音右手邊的第一張座椅,而是坐在了女娥少司命的身邊。
她道:“少司命,好久不見,不知道女玊最近怎麼樣。”
女玊是南宮蝠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也可以說是她唯一的朋友。
當年南宮蝠偷入禁地,如果不是女玊小公主求情,她早就被處決了。
不論南宮蝠變成了什麼樣,她心中還是牽掛女玊的。
女娥淡淡的道:“自從你離開昆侖仙境之後,玊妹成長了許多,如今已經代母後處理政務,可以獨當一麵了。”
南宮蝠微微點頭,似乎有些欣慰。
眾人看到南宮蝠不鬨騰了,也就紛紛落座。
王可可倚老賣老,混進來找了不起眼的椅子坐下。
身邊的他師兄缺德道人等一眾散修大佬。
缺德道人知道這老頑童師弟就會闖禍,嚴令他不要說話。
王可可怎麼可能老實啊,不說話就不說話,那雙賊眼一直在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現在王可可急需搞清楚這些勢力,在左秋與葉小川的問題上,到底都是什麼態度。
他伸著耳朵,仔細傾聽上麵那些大佬們說的每一句話,從中分析各派的態度。
拓跋羽道:“李宗主,怎麼空出了一些位置,難道還有門派要來嗎?”
李玄音的淡淡的道:“這些空置出來的位置,本來是給東海與南海的散修前輩準備的。”
拓跋羽明知故問,道:“哦,我聽說南海與東海的散修前天不是已經到神山了嗎?
怎麼大殿內沒瞧見他們啊。”
李玄音道:“這些散修似乎對此次本派公審叛徒左秋一事有些微辭,不打緊。
拓跋宗主這一次率領貴教教徒前來神山,難道也想插手我玄天宗的家務事?”
各方勢力都在彼此的試探。
都想摸清楚對方的脈。
但是大家都很沉得住氣,沒有明確的說出來。
結果李玄音是最先沉不住的氣的那個人,當眾挑起這個話題。
大殿內立刻安靜了許多,每個人都看向了拓跋羽。
拓跋羽笑道:“之前本座已說過,左秋乃我聖教右長使,她的事情,聖教不能不管。
當然,左秋本就是出自玄天宗,李宗主說此事乃是玄天宗的家事,倒也準確。”
眾人無語,這老狐狸還真會打太極。
一麵承認這是玄天宗的家事,一麵又拿左秋是魔教右長使說出事兒,讓人搞不清楚他在左秋的問題上,到底是什麼態度,底線又是什麼。
拓跋羽看了一眼在場眾人的表情之後,他又是一笑。
道:“聽說當年在人間會盟上,被玉機子掌門打碎丹田的蒼雲門棄徒葉小川,近日又重現人間,為了救左秋,還曾經與玄天宗、縹緲閣在天山打了一架。
葉小川當年當眾斬殺乾坤真人,心已入魔,這些年又被長生玨的妖力浸染侵蝕,隻怕早已經沉淪魔海。
聽說三天前他現身泰山,害死了人間兩位聖人,罪大惡極!他在天山沒有救出左秋,此次公審隻怕還會再度現身營救。
若此妖孽魔頭今日現身神山,不知李宗主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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