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寫著“戲說天下”,一麵寫著“鐵口直斷”。
在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龜甲,以及六枚六爻古錢。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算命攤子。
可是,那個白衣少女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那一雙近乎冰冷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那根竹竿布幔。
這個老頭自然是說書老人。
而這個白衣少女,就是他要等待的那個人。
說書老人道:“姑娘,你都盯著老夫的招牌看了好一會了,要不要卜上一卦?
老夫前知八百年,後知五百載,世人都稱老夫為半仙,不靈不要錢。”
白衣女子淡淡的道:“從你這一脈口中說出來的話,從來都沒有不靈過,老人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幾天在追殺我的人,都與你有關吧。
你在此是特意等我的吧。”
說書老人淡淡一笑,對白衣女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道:“姑娘說什麼,老夫不太明白,還是算上一卦吧。”
白衣女子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桌子前麵的長凳上,捏起桌子上的六爻古錢,逐一的放在龜甲裡,搖晃了幾下之後,又將古錢給倒了出來。
說書老人看了一眼六枚古錢,道:“不知道姑娘要測什麼。
是前程,還是姻緣。”
白衣女子的眼眸隔著輕紗盯著說書老人,一字一句的道:“我從來都不問蒼生,也不信鬼神,在我心中,我就是神。
如今我這尊神落入凡間,不免要入鄉隨俗,看看凡間這些年來的問卜之術是否退步。
我來此是為了了結一段夙緣,我想問問你,這一次我能不能找到我想找我的人,了結掉那段早該在萬年前就該了結的孽緣。”
說書老人沙啞的道:“姑娘,按照卦象所示,你這一次隻怕不僅無法了結孽緣,還會危機重重,甚至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聽老夫一句勸,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所謂世間事了尤未了,不如不了了之啊。”
白衣女子淡淡的道:“不了了之?
閣下真會說笑啊,這件事如果不了結,我將永遠生活在噩夢之中,就算付出性命,我也一定要了結這段夙緣。”
說書老人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他道:“姑娘何必如此執著,姑娘是修道之人,達到姑娘這種境界,應知修道者當無欲無求,方能得證永恒天道,保持永生不死。
可是姑娘卻心係紅塵往事,斬不斷紅塵情愫。
縱然姑娘與生俱來便有祖先血脈護體,也不免要經受宛如萬蟻噬咬,烈焰焚燒之苦啊。”
白衣女子道:“你果然知道我的來曆啊。
徐天地這一脈都過去了兩萬多年,怎麼還沒有滅絕?
我很好奇,你是徐天地第多少代的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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