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吉、雲浮,把那幾個冰盆都帶來。”徐沉璧也吩咐道。
不一會兒,幾個婆子就被帶了過來。她們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頭求饒。
謝浮光怒聲嗬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丟下大皇子不管自己去享樂!還敢昧下大皇子的冰,你們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嗎?”
其中一個婆子哭著說道“皇上饒命啊!是大皇子他今日有些咳嗽,奴婢們這才把冰盆都挪走了。”
徐沉璧撫了撫謝浮光的背,冷哼一聲“大皇子咳嗽?可召了太醫,是哪位太醫?”
“奴婢…奴婢見大皇子咳嗽不重,就沒叫太醫…”
“好得很。”徐沉璧冷笑道,“皇子生病不叫太醫,還把冰給挪走了,你們可知這是死罪?”
“不是的不是的,是大皇子說自己身上冷不用冰,奴婢們這才把冰盆搬去了偏房。”另一個伺候大皇子的嬤嬤辯解道。
“簡直滿口胡言亂語。”謝浮光氣的要命,胸口不斷起伏,“四月,這幾個婆子即刻送去午門外絞殺,給朕挫骨揚灰。”
這時,大皇子醒了過來,看到是父皇來了,光著腳著朝外間走。
謝浮光連忙過去抱住他,輕聲安慰道“彆怕,父皇在這裡,誰也不能欺負你。”
謝知嵐聽到這話,委屈的抱著謝浮光的脖子哇哇大哭起來。
“父皇,嬤嬤們都欺負兒臣,還掐兒臣,求父皇把他們都趕走,兒臣要母妃,不要她們來照顧兒臣。”謝知嵐泣不成聲。
徐沉璧掀起謝知嵐的內衫,果然上麵有好幾處淤青。
謝浮光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溫聲安撫好謝知嵐後,轉身對著那幾個婆子冷聲道“既然大皇子不需要你們,那你們就更不必留在世上了。”
說完,他便示意四月把她們押下去。
“皇上,臣妾有罪,請治臣妾失察之罪。”徐沉璧扶著肚子俯身道。
“快扶皇後起來。”謝浮光把懷裡的謝知嵐放到一邊,吩咐噠“如今宮裡事多,你又懷著身孕,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知嵐的事也不能全怪你,朕身為父皇也有責任。”
“此事卻是臣妾失職,皇上不必為臣妾開脫。”徐沉璧說道,“臣妾自請禁足三月,以表對大皇子的歉意。”
“母後,兒臣不怪你。”謝知嵐懂事的說道。
“臣妾心意已決,還請皇上寬恕;禁足期間就讓溫賢妃代掌六宮事宜,臣妾這樣安排可好?”徐沉璧堅定的回道。
“既如此,那就按你說的辦吧。”謝浮光搖搖頭,心中也知曉徐沉璧決定的事一般都很難更改。
“皇上好好陪陪大皇子,臣妾這就回去思過。”徐沉璧借著瓊芳的力量站起身,就往門外退去。
“主子,您沒事吧?”瓊芳和竹韻異口同聲的安慰道。
“我無事,咱們還是快回未央宮吧,這麼一折騰,午覺肯定是睡不成了。”徐沉璧歎氣道。
出了滿月樓,外麵的日光很是刺眼,徐沉璧抬手略擋了擋眼睛。
瓊芳扶著徐沉璧上了鳳輦,往未央殿回了。
沒想到卻在路上遇見了齊常在,徐沉璧眯著眼問道“齊常在這會兒怎麼還在這?”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齊常在俯身行禮,眼神閃躲道,“臣妾想出來看看景色,一時迷路了這才還沒回去。”
“那你慢慢找吧,本宮先回了。”徐沉璧回道。
“臣妾恭送皇後娘娘。”
“主子,這齊常在明顯在說謊,這條路明明就是回蓬萊宮的必經之路。”瓊芳提醒道。
“齊常在自從來了行宮就沒侍寢過,同一批的張貴嬪和王順儀都有了身孕了,她心急也是有的。”徐沉璧分析道。
“也虧的她,這大熱天的在路邊等著,奴婢瞧著人都要曬化了。”竹韻笑道。
“你們倆也擋著點可彆曬黑了,我可不愛黑美人的。”徐沉璧打趣道。
徐沉璧一行人回到未央殿後,便斜倚在榻上休息。
竹韻端來一碗冰鎮西瓜,細心的挑了其中的西瓜仔,這才給徐沉璧。
說是一碗,可碗裡卻隻有幾小塊西瓜,徐沉璧三兩下就吃沒了。
“就這一點啊,怎麼感覺比平時的少。”徐沉璧讚道。
“主子可不能耍賴,為著腹中的小主子也不能吃多了。”竹韻笑著回話。
豆蔻又端來一碗適合孕婦喝的解暑茶,說道“這是奴婢自製的解暑茶,主子嘗嘗味道如何?”
徐沉璧輕唾了一口,讚道“還不錯。”
“主子怎麼自請禁足了?”豆蔻問道。
“自然是躲懶啊,順便給溫賢妃找點事做。”徐沉璧笑道,“這次大皇子的事說不關我事,萬一今後有人提起來,我豈不是要背上不慈的罪名,還不如我自請禁足,省得日後落人話柄。”
“主子聰慧。”豆蔻讚同道,“這樣咱們也能騰出手來保住王順儀的胎了。”
“咱們豆蔻也很聰明。”徐沉璧回道,“你那位小相好聽說考進太醫院了?”
“主子,那不是奴婢相好的。”豆蔻急的跺腳,“那不過是奴婢兒時的玩伴。”
“哦~,原來是這樣,那本宮可要好好為這位小趙太醫賜婚,從江南縣那種小地方出來,可見是很有才華的。”徐沉璧挑挑眉回道。
“主子!”豆蔻急了耳根也跟著紅透了,“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徐沉璧笑笑“你自己去庫房裡挑幾樣適合他用的悄悄送去,等他在太醫院熬出了頭,我再正大光明的賞賜他。”
“多謝主子。”豆蔻紅著臉謝道。
“豆蔻姐姐這還沒嫁過去呢,就替未來夫君謝恩了。”珊紅調侃道。
“好你個珊紅,看我怎麼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