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後娘娘關心,臣妾那什麼都不缺的。”張貴嬪回道。
王順儀也接話道“溫賢妃娘娘把臣妾照顧的很妥帖,臣妾也很好。”
眾人又寒暄了一會兒,梅心也終於被帶到了。
蘭小媛像是看到希望一般,露出一抹勝利者的微笑,玉才人則是笑而不語。
“奴婢梅心,給皇後娘娘請安,給各位娘娘主子請安。”梅心俯身行禮道。
“梅心,你將當時的情景再說一遍。”徐沉璧開口道。
“回皇後娘娘,當時玉才人確實送了一些首飾給小主。”梅心低著頭回話道。
蘭小媛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她看著玉才人,眼中滿是挑釁。
然而,徐沉璧接著問道“那你可還記得都送了哪些首飾?”
梅心微微一愣,而後肯定的答道“隻有一對金燈籠耳環。”
“當真,可還送了其他的首飾?”徐沉璧沉聲問道。
梅心腿一軟就直直的跪下,聲音顫抖的回道;“奴婢說的都是真的,玉才人就送過一回東西,還是到行宮的次日送來的,所以奴婢記得清楚。”
“賤婢,你敢汙蔑我,看我不打死你!”蘭小媛聽著顛倒黑白的說辭,怒從心頭起,拿著茶杯就往梅心的身上扔去。
碎裂的茶盞聲和梅心的哭泣聲,混合著鑽入徐沉璧的耳朵,徐沉璧朝著身邊的豆蔻使了眼色。
豆蔻會意,當即走到下首給了蘭小媛一個響亮的耳光,所有聲音也都戛然而止。
“蘭小媛品行不佳,偷盜財物,褫奪封號著降為更衣,即刻送回宮中禁足。”徐沉璧聲音冷冷的,顯然是發怒了。
“娘娘聖明。”玉才人最先反應過來,俯身道。
“給梅心找個太醫瞧瞧,姑娘家家的留疤了不好看。”徐沉璧吩咐道,“玉才人,你自己去把丟失的首飾找回來吧,本宮累了你們都散吧。”
眾人俯身告退,未央宮這才重新清靜下來。
被玉才人這麼一鬨,徐沉璧的回籠覺也給攪和沒了,於是乾脆就和顧氏下棋打發時間。
下午玉才人又打發人來說,梅心燙壞了臉,怕是沒彆人敢用了,所以想把梅心放到自己這。
徐沉璧沒同意,把梅心直接打發出宮去了。
“這梅心怕是早就被玉才人收買了。”瓊芳說道,“主子怎麼不幫幫蘭小媛?”
“自己的人自己都看不住,本宮想幫也難,到時候可能還會落一個偏心的嫌疑,何必呢?”徐沉璧回道。
“要我說那蘭小媛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收了玉才人那麼多好東西還去背刺人家,玉才人不反擊那才是傻子。”蘭芝附和道,“而且還敢在未央宮裡摔茶盞,真是不知所謂,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簡直沒把主子放在眼裡。”
“還是你說的對,我還要多向蘭芝姐姐學習。”瓊芳笑道。
蘭小媛成了齊更衣,又有皇後的懿旨,連夜就被趕著送回宮去了,由於走的急,好多皇上賞賜的東西都沒帶走。
齊更衣氣的要命,可是也沒法子,內務府那搪塞著說回頭叫人來收,可是這種事沒銀子打賞誰會來給一個無寵的更衣收呢?
一個是怕在路上碎了,再有也沒人幫她收拾,更衣的規製就隻配一個宮女服侍。
當晚,謝浮光就召了玉才人侍寢,次日就下了聖旨,晉玉才人為小儀。
徐沉璧這裡也收到不少好東西,從蓬萊宮抬過來整整三大箱子皮料,有些是謝浮光前些日子上獵場射的,還有一些是各地官員進獻的。
徐沉璧叫梅花和尺素挑了幾塊好的直接送去繡房,想著給謝姝和謝知堯各做一件皮襖子,回頭等天冷了穿在裡麵,方便活動還保暖,是再好不過的了。
馬上就是太後的生辰了,雖說不會大辦,不過謝浮光也得回宮陪著去過生辰。
徐沉璧一點都不想回去,主要是現在月份大了,乾什麼都不方便,而且回去的路上也吃不好。
想著想著就莫名其妙的哭了。
真哭,眼淚珠子不要錢一樣的掉,顧氏和豆蔻變著法子的哄都沒用。
後麵又叫了三公主和五皇子過來,想著能幫著哄哄,結果娘仨抱著,哭的更傷心了。
最後沒辦法,豆蔻隻能叫雙影把皇上請過來。
“這是怎麼了?”謝浮光聽了雙影的話本來還不信,還以為是徐沉璧鬨小脾氣。
結果真哭上了,還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哭。
謝浮光大步走進內殿,喊了一聲“姝兒,知堯。”
兩個小的聽到是父皇的聲音,忙止住了哭聲看向外麵。
“是父皇來了。”謝姝抽抽噎噎的說道。
“你們三個今日是怎麼了?”謝浮光直直盯著徐沉璧的眼睛。
這下徐沉璧哭的更傷心了。
“給父皇請安。”好在兩個小的還算清醒,還知道給謝浮光請安。
謝浮光卻沒管那麼多,撥開那兩個小的坐到徐沉璧身邊,溫聲安慰道“梓童,是誰給你委屈受了?”
“皇上,臣妾不想回宮,嗚嗚嗚…”徐沉璧斷斷續續的,抽著氣回道。
“好好好。”謝浮光接過豆蔻遞來的溫帕子,給徐沉璧輕輕擦掉眼淚,“梓童說不回去就不回去。”
“皇上一言九鼎。”徐沉璧瞪著比兔子還紅的眼睛,說道。
“自然,好了彆哭了。”謝浮光無奈笑笑,“朕聽雙影說你們哭了,本來還不信。”
謝浮光從未看過徐沉璧哭,哪怕是落一顆淚的樣子,突然哭成這樣,還以為有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