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日常宮鬥忙!
要是春兒當上了皇妃,以後也不必看皇後的臉色。
“母親,你彆說了。”褚春兒旁邊的女孩搖搖褚夫人的衣袖。
褚夫人疾言厲色的斥責道“你閉嘴!”
“你是何人?”徐沉璧心想這褚家還有明白人?
“臣女嫡女褚純兒,給皇後娘娘請安。”褚純兒俯身行禮道。
“你也是嫡女?”徐沉璧疑惑道,“本宮看你和褚春兒差不多年紀,莫非是雙胞胎?”
“回皇後娘娘,臣女是原配嫡女。”褚純兒解釋道。
“原配?剛剛褚春兒不是說她是嫡長女嗎?”
“這…家醜不可外揚。”褚純兒突然扭捏起來。
“你過來。”徐沉璧抬手示意道。
褚純兒頷首,微抬著頭靠近徐沉璧,露出謙卑的姿態,身上也沒有雜七雜八嗆鼻的香粉味。
“這姑娘禮儀極好,還有這通身的氣度,和京城裡的貴女一般無二。”平王妃適時誇讚道。
“是不錯,就是瘦了些。”徐沉璧讚同道,轉頭又吩咐豆蔻,“豆蔻,把本宮妝奩裡的那對瑪瑙銀圓鐲取來。”
“皇後娘娘既然喜歡,何不留這姑娘住幾日?反正也要在天津住一段時日。”趙側妃重新更衣之後就進來了。
“你沒事吧,本宮剛剛看你難受的厲害。”徐沉璧看趙側妃麵色有些微微發白。
“無妨,臣婦已經好多了,多謝皇後娘娘關心。”趙側妃溫柔笑道。
徐沉璧點點頭,又看向褚純兒道“你可願陪本宮幾日?正好本宮也需要一位向導,好好逛一逛這天津府。”
“榮幸之至,娘娘彆嫌臣女才是。”褚純兒端莊一笑,大方應下。
“娘娘,鐲子取來了。”豆蔻端著托盤,上麵放置著一個黃花木盒。
“賞給褚小姐。”徐沉璧回道。
“啟稟皇後娘娘,其實春兒對天津府也頗為熟悉,不如讓春兒也陪同在側,豈不是更加周到?”褚夫人猶豫了一晌,終究還是開口了。
“臣婦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褚夫人,你這話是不是在質疑皇後娘娘的眼光?”寧國公世子夫人嗆聲道。
“陪同就不必了,不過褚春兒小姐的禮儀倒是有些差錯,本宮倒是可以費心教導一番。”徐沉璧笑道,“接下來的幾日就留在這,跟本宮身邊的尺素學習禮儀,如何?”
話雖然是疑問句,不過字裡行間的上位者威壓卻表露無疑,無法讓人拒絕。
“多謝皇後娘娘恩典,臣女願意。”褚春兒心一橫,不等褚夫人說話,就直接應了下來。
“是個爽快人,本宮喜歡。”徐沉璧冷笑道。
褚夫人的臉色變了又變,不過話到嘴邊“多謝皇後娘娘賞賜。”
“本宮累了,你們都退下吧。”徐沉璧擺手道。
“臣婦告退。”眾人起身離開,隻留下了徐沉璧、褚春兒和褚純兒三人。
“皇後娘娘,臣女想和母親說幾句話,片刻之後就回來。”褚春兒俯身道。
“去吧。”徐沉璧不甚在意,指了指褚純兒道,“你跟本宮來。”
“母親!”褚春兒高聲喊道,“等等我。”
“你怎麼跑出來了,皇後娘娘沒說什麼吧?”褚夫人看到褚春兒跑了出來,著急問道。
“我和皇後娘娘說了,不礙事。”褚春兒回道,“母親,你等我的好消息,這幾日我一定能把皇上拿下。”
“我看皇後不是那麼好惹的,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而且你年紀還小…”褚夫人猶豫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母親,若是等到後年選秀,京城佼佼者眾多,女兒也不一定能選上,如今皇上身邊隻有皇後一人,這就是我最好的時機了。”褚春兒分析道。
“你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那就聽你的吧。”褚夫人也被說的心動了,“你一定要小心皇後和褚純兒,今天她這麼刁難咱們母女,還那麼捧著那個賤人,可見也不是個什麼善茬。”
“我知道,你回府去吧,父親應該也快回去了。”褚春兒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催促著褚夫人離開。
母女兩人分彆之後,褚春兒就回了徐沉璧的院子,而尺素早就在門口候著了。
“褚小姐,請跟奴婢來。”尺素麵色平靜的說道。
“尺素姐姐,皇上回來了嗎?我想先去拜見皇上。”褚春兒說道。
“皇上若是想見小姐,自然會派人傳召。”尺素麵上依舊不動聲色,依舊往前走。
“尺素姐姐,那我們現在去哪?離皇上的住處遠嗎?”褚春兒不死心的問道。
“褚小姐,今日奴婢就要教你第一條規矩,擅自窺探帝蹤,輕則五十大板,重則斬首。”豆蔻冷聲說道。
“我不過就問兩句,至於嗎?”褚春兒嘟囔著,很是不服。
“褚小姐,咱們到了。”豆蔻說道。
“不如你還是先帶我去拜見皇後娘娘吧。”褚春兒看尺素麵色淡淡的,又說道,“我還和妹妹有幾句話交代。”
“小姐還是先候著吧,若要覲見皇後,還是先把禮儀學好。”尺素回道,“小姐今日就好好修整一番,明日辰時奴婢會來這教小姐規矩。”
夜不等褚春兒回話,尺素就徑直回了徐沉璧的院子。
徐沉璧這會兒正和褚純兒說話。
“臣女的母親本是父親原配,如今的夫人當初不過是父親的外室,一直養在父親名下的一處私產。”褚純兒說道,“後來母親因病去世,父親就通過關係,給夫人偽造了一個威遠侯府庶女的身份,又開了族譜認褚春兒為女,這才有了今日的局麵。”
“那這個褚夫人是什麼來曆?”徐沉璧問道。
“京城花紅樓的清倌人,那位威遠侯府的賤妾,還是夫人的舊識呢。”褚純兒嘲諷一笑,“其實母親是知道她的存在的,不過母親那時已經病的起不來身了,也無暇顧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