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扶一下朕。”謝浮光回道。
徐沉璧幾乎用上吃奶的力氣,才把謝浮光的身子轉了過去。
後腰上的圖案很簡單,就是一個回形三角的樣子,徐沉璧默默記在心裡,又在手掌上比劃了一下。
“皇後,快些。”謝浮光催促道。
不然要軟掉了。
“得嘞,臣妾來咯。”徐沉璧笑道。
內殿春光無限,外麵四月卻煎熬得很,肯定是逃不過一頓板子了,還是先準備點銀子打點吧,起碼能少受點罪。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徐沉璧終於從內殿出來了。
“四月,記得扶皇上去沐浴。”徐沉璧說完,就搭上豆蔻的手回了坤寧宮,“回頭給四月送些上好的傷藥來,應該逃不了一頓罰。”
“是。”豆蔻應道,“溫賢妃和悅夫人已經去壽安宮侍疾了,主子還要去嗎?”
“先不管,那裡有溫賢妃在出不了岔子。”徐沉璧回道,“表姐來了沒有?”
“已經在坤寧宮等了。”豆蔻回道。
“快帶我去書房!”徐沉璧說道。
“主子彆急,就在前麵了。”豆蔻安撫道。
乾清宮和坤寧宮也就隔了一條長街。
徐沉璧快步走進書房,趕忙把剛剛看的印記畫了下來,好在線條簡單,所以也畫的大差不差。
“走,去找表姐。”徐沉璧吹乾紙上的墨跡,朝著內殿走去。
“表妹,這麼急找我什麼事?”鄒軟煙單刀直入。
“表姐,你見過這個圖案沒有?”徐沉璧拿起手裡的紙張遞給鄒軟煙。
“嗯,什麼圖案,我看看。”鄒軟煙接過紙張,隨即瞪大了雙眼,“這個圖案你哪裡弄來的?”
“是皇上後腰上發現的。”徐沉璧回道。
“他應該是被下蠱了。”鄒軟煙回道,“還是我們苗疆獨有的忘情蠱。”
“果真?”徐沉璧追問道,“這種蠱有什麼作用,可有破解之法?”
“有,一種小蠱而已,我身上就帶了解藥來。”鄒軟煙回道,“難怪我看那狗皇帝那麼不順眼,原來是真的有病。”
“多謝表姐,這種蠱到底是怎麼才能下啊。”徐沉璧好奇道。
“這種普通的一般都是從皮肉裡直接鑽進去的,而且人是沒有知覺的。”鄒軟煙回道,“現在你的任務就是找出那隻母蠱來,這個要兩個人一起吃藥才行,不然母蠱一旦發狂那就難控製了。”
“那有沒有什麼圖案可以認定嗎?人選我倒是有,就怕萬一不是她就完了。”徐沉璧問道。
“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圖案。”鄒軟煙回道,“把人控製住,咱們這就去吧,這蠱蟲我正好明日帶回南疆去。”
“這麼急嗎?”徐沉璧歎氣道,“多謝表姐,是我拖累你了,從小到大都是你保護我。”
“咱們姐妹,說什麼拖累。”鄒軟煙不在意的笑道,“走,這就出發吧。”
兩姐妹出了坤寧宮,過了長街又從乾清宮的後門進去了。
“哎呦我的皇後娘娘,您怎麼從這進來了。”四月剛給謝浮光沐浴完,身上還是濕噠噠的。
“我給皇上弄了解藥,快帶我去見皇上。”徐沉璧吩咐道,“再把鳶修儀提來。”
“皇上這會兒正生氣呢,奴才…”四月猶豫道。
“你怕什麼,這不是有我頂著嗎,男子漢彆那麼畏畏縮縮的。”徐沉璧打氣道,“反正這會兒皇上還動彈不得,正好把藥吃了。”
“皇後娘娘這話說的奴才無地自容了,娘娘請跟奴才來吧。”
很少有嬪妃把太監當人看,就算是首領太監,背後也會被罵閹人,徐沉璧這一句“男子漢”,著實是讓四月心裡一熱。
進了內殿,謝浮光的藥力已經解了一些,脖子以上都能動了。
“表姐,你這蒙汗藥還挺好使,雖然人意識清醒的快,不過就是動不了一點。”徐沉璧笑道。
“皇後!你還敢回來!”謝浮光嘶吼道。
“皇上,您小點聲,彆嚇到表姐了。”徐沉璧作噓聲道。
四月則是叫兩個小太監把鳶修儀帶上來,五花大綁的那種。
“皇上,求您救救臣妾。”鳶修儀淚眼婆娑的,好不可憐。
謝浮光一時也有些無語,我自己都動不了,救什麼…
“豆蔻,把她的嘴堵住,再把她衣服脫了。”徐沉璧不耐煩得很。
“奴婢遵命。”豆蔻麻利拽走四月身上的汗巾帕子,堵住了鳶修儀的嘴,又把衣服扒了下來,果然後腰處有和謝浮光同樣的印記。
“皇後,你到底想乾什麼,難不成要謀朝篡位?”謝浮光知道現在怒哄沒什麼用,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豆蔻,那個嘴也堵一下。”徐沉璧吩咐道,隨後轉頭看向表姐,“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