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婁風搖搖頭：“不能說......”
“理由呢？！”
“理由？那不重要......這是一場劫難，是我們龍虎山的劫難，你懂嗎？清玉。”婁風低著頭，麵色沉重，不敢與張清玉的眼神對視。
“劫難？”張清玉一愣，繼續追問婁風。
然而，婁風卻一直搖頭，什麼也不肯說......
對於婁風的性格，張清玉是了解的，其實他懷疑婁風的話，對方說自己想當掌教，但在張清玉的認知裡，婁風不是那種貪戀權位的人。
而且，龍虎山的掌教，按照龍虎山的規矩，必須是張家血脈才可以繼承。
婁風根本不是張家血脈，他為何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婁風不是一個小孩，他不會這麼衝動的，所以張清玉斷定，這件事必定另有隱情。
隻是因為在場的人太多，婁風不敢回答，也不能回答，所以才會編造一個借口。
“既然黑衣人是誰你不說，下一個問題......殺我爺爺的人，和黑衣人有關嗎？！”張清玉沉聲開口。
他跑去找張鐵柱，參與了覆滅乾坤客棧的行動，一是為了義氣，其次就是為了尋找殺害自己爺爺的凶手。
自己爺爺的實力多強，張清玉最清楚，可以殺他的人屈指可數，仲瑾瑤絕對無法做到，他更不相信是張黎陽乾的。
婁風沉默，張清玉沒有催促，大概過了10幾秒鐘，才緩緩開了口：“有關。”
聞言，張清玉瞳孔收縮，心像被揪了一下。
果然。
自己猜測的方向沒錯。
“是他殺的我爺爺？！”
這次，婁風沉默的更久，半晌後才艱難開口：“應該是吧。”
“什麼叫應該？你說清楚啊！”張清玉怒了，徹底失去了冷靜，衝到婁風的身前，緊緊掐住了對方的脖領子：“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婁風沒有惱怒，反而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還是喜歡你隨性而為的樣子，像個孩子，真好。”婁風苦笑。
聞言，張清玉沉默，鬆開了手。
半年之前，張清玉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與張鐵柱山頂擂台一戰，引下天雷重創了對方。
但現在，張清玉已經被迫繼任了掌教之位，提升到了超凡之境。
他快樂嗎？
其實一點也不快樂。
所有的事都需要自己承擔，必須逼著自己長大，逼著自己變強，逼著自己成熟起來。
如果可以選擇，張清玉希望一切都不要改變，隻是可惜，沒有如果。
“你還知道什麼？還可以告訴我什麼。”張清玉猶豫了下，看向婁風的雙眼。
“黑衣人一定與老掌教的死有關，但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婁風搖搖頭：“關於黑衣人、張鐵柱的事，置身事外是最好的，清玉，你明白嗎？”
“我懂......”張清玉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黑衣人的實力多強，張清玉親身體會過，在對方的麵前，他弱的就像一隻小雞子，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黑衣人一直壞張鐵柱的事，必定是張鐵柱的仇人，此事牽扯太多，的確不應該插手，以免拖累龍虎山。
“你懂就好......”婁風露出欣慰的目光。
“不過......我還是要參與。”張清玉咬牙切齒，目露凶光：“艸他媽的！殺了我爺！我不弄死他全家！我還是個人了？！”
婁風：“......”
“不是清玉！你成熟點！冷靜點！”
“冷靜個屁！他到底是誰？你們怎麼認識的？趕緊說！說！！”張清玉睚眥欲裂，惡狠狠盯著婁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