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婁風笑著開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很快，二人便到了婁風的茶室，這裡古香古色，所有家具都是古檀木的。
“嗬嗬......嘗嘗這個，我珍藏的好東西。”婁風取出一罐明心茶，動作嫻熟的衝泡起來。
“讓你破費了啊。”
“跟我你還客氣？話說......我們已經有好久沒一起喝過茶了吧？”婁風感慨一聲。
“是啊，好久了。”
張黎陽眼中出現追憶之色，回想到年輕時的種種，仿佛一切就在昨天，而一轉眼自己已經老了，孫子都已經長大成人了。
“還記得當初啊，如果沒你及時出手的話，我可能已經殘了......”婁風苦笑一聲，為張黎陽滿上了一杯。
“嗬嗬......湊巧罷了，不足掛齒。”張黎陽淡淡一笑，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怎麼？張兄？”
“沒怎麼，酒喝多了，有點頭疼......”
“嗬嗬......歲數大了啊，當初你一口氣喝三壇子酒也麵不改色。”婁風笑道。
“是啊，歲數大了。”張黎陽點點頭：“婁風，你找我來有什麼事？隻是敘舊？”
“隻是敘舊難道不行嗎？”婁風反問一句。
“嗬嗬......當然行，但你不怕龍虎山的其他人誤會？”
“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歪。”婁風苦笑一聲，將杯中茶一飲而儘，重新給張黎陽滿上，又給自己滿了一杯。
張黎陽笑了笑，拿起茶杯一飲而儘。
二人閒談，半晌之後......
“張兄，有件事我想問你，行嗎？”婁風猶豫了下，沉聲開口。
“問吧，知無不答。”張黎陽點點頭。
“我們掌教......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婁風臉色一下沉了下來，眼神淩厲，直勾勾盯著張黎陽，仿佛想將對方看透。
張黎陽沉默片刻，歎了口氣：“你也不相信我？”
“我隻是想要從你口中要一個答案。”婁風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不是我。”張黎陽回答的十分乾脆，沒有絲毫猶豫。
“好......我相信你。”婁風沉默半晌，點了點頭。
“嗬嗬......可我不信！”
“我也不信！張黎陽，今日你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張黎陽，我們掌教死的時候你在哪裡？！”
“......”
就在此時，李蘭月、王常、祿景山等天師齊齊趕來，項龍也在其中。
“嗬嗬......有點意思，你們是怎麼隱藏起來的？”張黎陽笑問道。
如果李蘭月、王常這些人藏在附近，憑他的本事肯定能察覺到。
“嗬嗬......張黎陽，你大意了！還以為是當初嗎？”李蘭月冷笑一聲，指了指牆角，那裡有一個偽裝成花瓶的監控。
張黎陽和婁風進茶室後，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看的清清楚楚。
張黎陽反應過來後，頓時也是哭笑不得。
“想不到啊，竟然是這樣......可笑。”張黎陽搖頭苦笑，看向婁風：“你不怕我察覺到你在茶裡做了手腳？！”
“不怕。”婁風歎息：“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察覺到，而且你......就算察覺到了，也一定會喝！”
“為什麼？你就這麼了解我？！”
“是啊，很了解你......我是很了解你，可是......”婁風神色複雜，仿佛是在自嘲。
聽見婁風的話，張黎陽沉默片刻，露出悲傷的笑容：“了解我？你還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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