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展焱表情凝重而痛苦。
他剛和淩琛談到溫嬈病情,淩琛提到如果很嚴重的話會出現一段時間的短片,就是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生了。
“我記得自己離開家,後來你替我撐傘,中間全都忘記了。”
溫嬈實話實說。
此時的她感覺不到,自己的話會帶給展焱滅頂一般的打擊。
展母看她的眼神既心疼又難過。
好好地孩子怎麼就這樣了呢?
“雷寶兒!”
展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
“管家!讓雲城那邊行動!不用跟她客氣!”
展焱說的她就是雷寶兒。
管家急忙應了,看向展焱的眼神滿是擔憂。
展總現在這樣,不知還能撐多久。
原本展總覺得雷寶兒隻是失手,打算放她一馬。
可現在看,展總不想給任何人麵子了。
好好地展太太變成現在這樣,展總如何不氣?
不親手掐死雷寶兒,雷寶兒都應該感到慶幸。
“老公,我記得出門之前是覺得自己身體出了問題,想出去走走好好地想清楚。
你不要瞞著我,我究竟得了什麼病?”
溫嬈的一聲老公,熟悉又陌生。
沒有之前的溫柔細膩,就像例行公事一般。
她現在稱呼任何人都是一個語氣,一個表情。
展焱握著溫嬈的手,將麵頰埋在她手心,喉結滾動十幾次,卻說不出一個字。
淩琛說,她的神經係統因為毒藥影響,已經不適合正常的生活環境,甚至不能繼續工作。
隨著時間推移,情況還會加重,情感沒有起伏,不能共情,嚴重的還會出現大段時間的斷片。
除了身體上的疼痛能感知到,其他時候,除了記得對方是誰,彼此之間發生過什麼,不會有任何特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