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人領錯證,豪門繼承人嘎嘎香!
醫院病房,祝和煦坐在床邊,麵色冷峻看向席誠。
“席誠,我最後勸你幾句,回頭是岸。
你這一條道走到黑不是辦法。”
席誠氣色比之前還要虛弱,抬眼看著天花板,蒼白麵容,血色全無。
“你不懂,我內心有一團火,這團火一直燃燒著。
隻要我一天不能得償所願,我就永遠跨不過去這道坎。
我知道自己心病很嚴重。
但這世上,就是有無藥可醫的病。
這幾年,我將她當成我唯一的依賴。
父母,家庭,朋友,合作夥伴帶給我的所有負能量和痛苦撕扯,隻有她的存在才能撫慰我的痛。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
席誠閉上眼睛,眼前都是那年夏天,她在加班兼職,而他被公司賬目搞的頭昏腦漲時,抬起頭看到隔了一條過道的對麵辦公區內,那一道靚麗動人的風景線。
“你的意思是,一定要堅持到底了?
哪怕再自殺一次一定會死也不會改變?”
祝和煦眉頭緊皺,臉色陰沉。
他辦了這麼多大案子,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席誠這麼執拗的個案。
席誠聲音虛弱響起,
“小時候,我爹地生意不順,就會打我泄憤。
將我雙手綁在床頭,脫光了衣服用棒球棍打我。
我曾央求他,可不可以讓我穿一條短褲,因為那是我的尊嚴,他都不肯。
我媽咪看到我挨打,隻會哭,哭完了帶我去商場買東西,哄著我。
我看到我爹地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原來他喜歡男人,但為了傳宗接代必須結婚生子。
我媽咪在爹地那邊尋不到安慰,就天天借酒澆愁。
到了後來,打我的變成了她。
她從一個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
後來我長大了,他們打不動了,折騰不動了,就開始懺悔錯誤,各種向我道歉,請求原諒。
我那時還不到二十歲,我天真的以為他們真的改變了,畢竟是我的父母,我輕易的原諒了他們。
他們出錢出力,幫我開公司,甚至把家裡的房子車子都記在我的名下。
那時我在想,我的童年雖然不幸,但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可隨著他們破產,那些房子車子都被賣了,還欠了很多貸款還不上。
我才二十幾歲,就背負上了上千萬的欠債。
他們再次爭吵,互相指責,甚至還想故伎重演,用棒球棍教訓我。
我發瘋一樣砸了我們唯一的家!他們怕了,才知道我不再是小時候那個被脫光了暴揍會哭著求給一條短褲穿的小男孩。
我開公司的確賠了,但他們欠的債也都是用我的名字貸款的,全都成了我的債務。
我能怎麼辦?
當我遇到龐偉,我從他眼裡看到了不一樣的情愫,很像我爹地的那個男朋友看他的眼神。
我就知道,我必須抓住龐偉,才能走出眼前困境。”
席誠這番話,連溫嬈都不曾說起。
他想留作自己的殺手鐧,可還不等說,展焱就來了。
展焱的話如一盆冷水,將他澆了個透心涼。
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機會見到溫嬈了。
除非他能站在比展焱更高的高度,用強迫的手段才行。
可他知道,那是他不可能達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