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了以後營州各地贏得的喘息之機。
現在看來,效果杠杠好。
周圍的契丹人全都變了臉色。
那些見識過炸彈威力的撻馬可是在回去以後大肆渲染過的。
此刻,人人眼前都仿佛看見了自己族人人仰馬翻的慘狀。
耶律阿保機沉吟了一下,果然拱手致謝“王將軍有心了,到時我絕不讓王將軍獨扛壓力,我願意把我的撻馬交給王將軍指揮。”
哎喲,這小子果然厲害。
說的好聽,給我指揮。
你特麼的撻馬,老子指揮的動嗎?
不說彆的,到時候人家裝作聽不懂我的話,直接衝上去攪成一團,我還怎麼炸?
隻有讓步兵拿命去填?
小樣,幸好老子還準備了一手。
這一回,你在第二層,老子在大氣層。
“耶律將軍客氣了,如此精銳哪裡是我一個營將可以指揮的。咱們兄弟之間,不用這麼客氣,這一次我連騎兵都配了炸彈,可以直接包抄罨古隻的退路,不把他炸死給你解恨,是我這哥哥做的不到位。”
王彥庭滿臉的嬉皮笑臉,就是吃定你了。
你敢讓我拚消耗嗎?老子前麵的損失後麵補,看你怎麼辦?
我還要你感謝我,主打的就是兄弟情深。
要不是你年齡太小,老子就學呂奉先,來一個願拜為義父。
就問你敢不敢接吧?
嘿嘿嘿(此處應有周星馳的音效背景)
“多謝王將軍,且讓我們紮營休整,今晚歡聚宴飲。待吉日大軍出發,從長計議。”
耶律阿保機感覺自己的節奏被攪得亂的一逼。
一個不小心承諾出去的,都可能是無數人命的代價。
沒辦法,必須緩一手了。
一切到了陣前再說。
王彥章的臉上重新布滿了笑意。
這幫孫子,隻有讓自己堂弟去對付。
就自己這塊材料,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他對自己甘願居於輔佐位置的決定無比慶幸。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八月中旬,草原上已經是綠油油的一片。
就如事先估計的那樣,營州果然是不用打的,過去見到的就是一座空城。
當然,是駐軍是空了,百姓還在。
也許在罨古隻眼裡,這是迭剌部內部之爭,完事了還要回來,沒有動遷百姓的必要。
於是,大軍開始繼續向契丹部落的深處進發。
馬背上的王彥庭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著。
剛進入草原他還是比較新奇的,覺得滿目綠色的風景頗為賞心悅目。
但是連走了20多天以後,現在他看見草就想吐。
雖然他對現在的地圖完全沒有什麼信心,但是憑著每天太陽的位置判斷,是在一路向西北前進。
他覺得至少是進入了內蒙古的境內了。
一路上耶律阿保機老實了很多,再也沒有提什麼怎麼打的建議。
其他契丹人,哪怕是那些腰圍數據比身高還大的撻馬,自從知道瑞州兵連騎兵兜裡都有那個爆炸的玩意兒以後,都離得遠遠地。
王彥庭原來的印象裡一直以為精銳士卒就該長得像施瓦辛格一樣的,蜂腰虎背。
原本在中原的時候也沒有存心求證過,因為士卒們都吃著豆餅、小米,普遍苗條的很。
結果這一次見到契丹的撻馬才發現,大部分居然都是大肚子、腰圍三尺八以上的主。
看來演義裡說的“膀大腰圓”就是這個概念了。
更加讓他開了眼界的是,契丹人打仗是帶家屬的。
男人組成的軍隊走前麵,婦女老幼就在後麵趕著牛羊群,算是輜重部隊。
每天宿營,就有專門的契丹軍隊從後麵的輜重那裡,拉來大群大群的牛羊。
然後,整個營地就成了屠宰場。
到處都是殺羊宰牛,有煮著吃的,也有烤著吃的。
彌漫在營地裡的,是一股揮之都不去的膻味。
王彥庭記得原來自己的社會裡,有一句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法。
現在他打死都不信了。
這些牛羊,全部是原生態的,不能再高端了吧?
至於烹飪方法,那是要多簡單就多簡單。
結果呢?
王彥庭覺得再耗10天,根本不需要罨古隻來進攻,自己就會被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