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鐵騎縱橫!
存了死誌的李存賢反而輕鬆了下來,他猛地夾緊馬腹,把馬速提到了最高。
麵對鐵甲騎兵,他知道即便是弓箭的效果也是不大的。
要不就用鐵錘、鐵鞭之類的破甲武器,說白了,就是刺不穿你但是打的你骨斷筋折。
這一點,他的長刀也算勢大力沉,分量足夠了。
再一點就是速度越快,慣性越大,攻擊的力度也就變大。
他超越了幾名河東騎兵,馬頭直奔萬虎軍前鋒的王彥童而去。
他已經看出來,整個鐵騎的箭頭就是這個揮著鐵槍左撥右打的猛將,隻有挫一挫箭頭的銳氣才能擋住後麵的滾滾鐵流。
對麵,王彥童也注意到了這個直奔自己而來的敵將。
其實戰場上士卒和將軍還是很好判斷的。
士卒一般都是穿的製式盔甲,隻有將軍,才會根據自己的喜好和特點,給自己準備有個人風格的鎧甲。
剛才王彥童刺殺李存信就是一眼看中了對方至少是個將軍,直接去殺人泄憤去的。
現在,出了一口惡氣的王彥童終於覺得,拿下對麵那個敵軍主將的活口也許可以更快地結束戰鬥。
他甩手把右手一名河東騎兵的短斧架開,反手槍杆用力砸在了對方後腦勺的頭盔上。
“啪”地一聲脆響,對方撲倒在馬脖子上,一路向後奔去,眼見是不活了。
再次翻身麵對撲過來的李存賢,王彥童的手腕一翻,槍尖直奔敵將的肩膀。
李存賢倒也不慌不忙,手臂挺出,長刀的刀鋒架住了鐵槍槍尖。
誰知王彥童的雙手一扭,鐵槍居然直接穿入到李存賢的臂環中,直接一挑。
巨大的力量從刀杆上傳來,李存賢大吃一驚。
他不明白這個鐵甲騎將的武力水平怎麼這麼高。
忙不迭鬆開上手腕,卸去鐵槍的力量。
錯馬之間,已經是立見高下。
李存賢驚懼不已,他還不知道王彥童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要不是存了活捉他的心思,可能第一槍就直奔要害去了。
他心目中擔當這種蒙著臉苦戰硬突的角色的,都是力度夠大,但是技術一般的武將。
有些水平的戰將誰願意帶這種兵種,沒有什麼技術含金量。
所以他是存了砍下王彥童的人頭的心思的。
驚魂未定之下,李存賢更是發現了一個叫他嚇得魂飛魄散。
他突然發現,身後跟著的不光自己的牙兵親衛,整個河東騎軍都依舊完整地在身後和敵人對衝。
這特麼老子的命令去哪裡了?
李存賢覺得頭皮都炸了。
自己都上來找死了,結果手下士卒居然沒有撤退?
這算什麼事?
身處戰場,急切之間,他忘記了,李存信的生死誰來保證。
他感覺自己都交代下去了,問題是李存信已經死了。
他不知道。
那誰來指揮撤退?
軍將嗎?
可偏偏他這個副將喊得是往前衝。
戰場抗命,那是要滅族的。
就連那個領了他軍令的軍將,因為找不到李存信,也隻能埋頭繼續前衝。
否則,到時候他說李存賢命令他撤退的,誰信?
滅族的壓力像一座大山壓在士卒的頭頂,完全堵住了任何自主的思考行為。
李存賢急的恨不得跳腳。
他一邊抵擋不斷撲過來的瑞州鐵騎,一邊破口大罵。
說實話,老子都打算拚命了,結果軍隊該送死還是送死,這種心情,真的鬱悶。
除非,自己帶頭跑。
可是要跑剛才直接跑才行,現在自己都衝進了瑞州鐵騎的騎陣了,怎麼殺出去?
他這邊手忙腳亂的時候,軍陣尾部的王彥庭也在觀察他。
根據穿著,眼前的應該是個品級不低的將軍。
他抽出一支狼牙箭,對著李存賢的胳膊肘就是一箭。
閃著死亡的寒芒的狼牙齒閃過,箭頭準確地透過掩膊和臂鞲之間的空隙,穿進了他的肘彎處。
狼牙帶起的血肉撕裂了肘彎處的經絡,帶來了巨大的疼痛。
李存賢再也抓不住長刀,隻能任由它“當啷”一聲掉下馬。
“啊”劇痛使得李存賢手捂著胳膊瘋狂慘叫。
後麵,飛馳而來的一名瑞州營將毫不猶豫,一把拽住了他的扞腰,直接把他擒在了自己馬上。
“河東軍主將被擒,投降免死!”王彥庭看的清清楚楚,立刻高聲呼喊。
對於交戰法則,他現在已經是熟門熟路。
不像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射一個將旗還需要人提醒。
對他來說,管他是不是主將,隻要是個將軍就行。
萬一對方主將沒有死,那為了平息謠言,也要豎旗聚眾。
那不就正好找到目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