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鐵騎縱橫!
話說開了,兩人都放鬆了起來。
敬翔首先建議“太尉,不如派李唐殷前去安東,看看安東的態度再定。”
他記憶力超群,還記得王氏兄弟第一次出現在軍報裡是李唐賓給二人請功來的。
再看當年朱珍的態度,想來二人和李唐賓的關係是不錯的。
而李唐殷是李唐賓的幼弟,從年紀上來講,也容易和王彥庭談得來。
不愧是首席智囊,就一瞬間,已經考慮了幾個維度的解決方案。
倒是朱溫,一下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他哪裡記得一個死鬼多年前的一封舉薦信函的內容。
敬翔看他的樣子,連忙把事情解釋了一下。
“哦”朱溫沉吟著,一說起來他也有了一些印象,“倒是個合適的人選。”
李唐賓弟兄幾個對朱溫是忠心耿耿的,反過來朱溫對他們也很放心。
他殺朱珍有自己的考慮,但是在旁人看來也是為李唐賓報仇,很難不讓李家人感恩戴德。
“你給我備一份禮吧,讓李唐殷去瑞州,祝賀劉瓚升為安東節度使。”
朱溫想了想,下定了決心。
接下來他就不管了。
這也是他的優點,信任了敬翔就放手讓他去辦事。
這幾年他的地盤從最初宣武的一點地方擴大了六、七倍,確實是有他自己的用人之道。
瑞州,王彥庭終於在10月到來之前回到了家。
在忙碌了整整一個多月以後,安東軍的整編工作宣告完畢,
河東軍的漢人騎兵編進了破垣軍和迅雷軍,盧龍軍的步卒則加入了撼山軍。
王彥庭給薊州留下了2000萬虎軍,2000破垣軍,1000迅雷軍和3000撼山軍,加上兩個都得踏白,合計8000多人,由王彥章為將。
平州隻留了2000破垣軍,1000迅雷軍和3000撼山軍,加上兩個都得踏白,合計6000多人,以第五琮為將。
他現在是地少兵多,倒也不怕駐軍單薄。
剩餘的,他全部帶回了瑞州。
平州和薊州的兵,以楚州老兵和契丹回來的兵為主,這樣,等於李秀慶在瑞州連手下都換成了新人了。
這一手,讓王彥庭安心不少。
盧龍和河東的降軍基本帶回了瑞州。
瑞州的民生和政策運轉了幾年以後已經比較平穩了,也有助於這些新到的士卒安下心來。
原本他們當兵就和做生意一樣,我搏命,你給我一口飯吃。
甚至李克用還把他們當商品和瑞州做了交易。
現在瑞州真正把你們當人看,還給你們安頓家屬。
王彥庭覺得,如果還不能讓這些士卒歸心,那也太沒有良心了。
他趕回瑞州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契丹和渤海國的戰爭終於結束了。
後麵安東軍和契丹人怎麼相處,確實需要和耶律阿保機好好聊聊。
當然,還有耶律繡寧的事,也不能再拖了。
就這樣,10月下旬,耶律阿保機終於趕到了瑞州。
接風宴畢,照例雙方都是一陣虛情假意的扯淡。
不過王彥庭也得以了解到,此次征服渤海國,給阿保機贏得了部族的尊重和信服。
在來瑞州之前,他剛剛被任命為契丹八部的於越,還兼著大迭烈部的夷裡堇。
這等於說,他雖然不是可汗,但在契丹部落是軍政一把抓了,實際上的一把手。
雖然王彥庭知道他還有很多路要走,在建立遼國之前,還需要征服奚人和室韋部落。
甚至契丹內部還有其他七部的首領沒有處理。
不過像征服渤海國一樣,現在很多曆史被王彥庭催化提前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更加神奇的是,阿保機把他的治所設在了扶州,大概率這就是以後的大遼都城了。
在王彥庭的記憶裡,大遼國的首都是在後世的內蒙古巴林左旗附近的,他在上一世還去參觀過相關的博物館。
不知道這回怎麼換地方了。
耶律阿保機同樣糾結。
幾年了,他的人用儘了方法,都沒有辦法得到一個炸彈。
安東軍隊這個管控很嚴,即便武器調入了軍中,也是王氏子弟在看守和分配。
無論是作戰還是訓練,結束後一定是清點數量,把多餘的全部收回。
這讓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當初為了讓幾個臥底成功進入軍方,他可是放出了一大波漢人老兵的。
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價值。
相反,這幾年瑞州的發展讓他驚心動魄。
特彆是前幾個月和盧龍的戰爭,連李克用都在瑞州軍手下吃了虧。
這讓他在渤海國的勝利失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