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鐵騎縱橫!
且不說徐徐後撤的陶雅,他所擔心的李神福暫時還是滿懷信心的。
不過,這樣的心情到了第三天一早就結束了。
前方踏白來報,安東軍的步兵在10裡外結陣以待。
“他們瘋了嗎?”李神福有些無法理解。
自己和陶雅兩支大軍對進,對方居然還敢結陣等著自己?
安東軍撤軍肯定是已經知道了自己援軍到達的消息,那怎麼還會有勇氣和自己對陣?
而且按照行軍時間來看,陶雅的軍地離安東軍的距離也應該很近了。
以安東騎兵的偵察能力,不應該不知道啊。
不對,這裡麵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謀劃。
一瞬間,李神福就感覺到了陰謀的氣息。
“張將軍,你怎麼看?”他看向一邊的張顥。
“李將軍,卑職以為,安東軍是困獸猶鬥吧。”張顥一臉躍躍欲試。
好吧!
牙將果然隻適合拚殺,不擅長謀略。
這倒是他小看了張顥,人家的小手段可不少,曆史上楊行密死後,人家和徐溫可是把一幫淮南老臣收的服服帖帖的。
不過此刻,他顯然是有點猶豫了。
就在此時,隊伍的後方一片大亂。
“去看看,是何事?”李神福慍怒地命令自己的牙兵。
好好地,突然亂了算是怎麼回事。
就算敵人突襲,自己的牙兵偵察出去50裡範圍呢,哪有什麼都不知道就先亂的道理。
講不通啊。
好一陣,牙兵帶著2個渾身血汙的士卒跑了上來。
“將軍,安定郡偷襲海州,海州已經失守,呂師造將軍不敵被擒。”跑來的士卒去了半條命,喘著粗氣道。
“什麼?怎麼可能?”李神福大吃一驚,安東軍的步兵不是在前麵嗎?
自己後麵怎麼會被偷襲的?就算是有騎兵繞到後麵去了,騎兵還能上城不成。
“對方來了多少人馬?什麼隊伍?”他追問道。
“將軍,不是哪支人馬,就是那支鐵騎,他們一到就直接炸開了城門,衝進了城。我們步兵哪裡打得過鐵騎啊。”士卒失聲痛哭,他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場噩夢。
要不是呂師造讓自己飛馬報信,估計也早就死在了鐵蹄之下。
“噝”李神福倒吸一口冷氣,他有點明白了。
自己出城剛剛把城門封堵的泥沙挖走,人家就來了一個突襲。
如此環環相扣的計劃讓他都開始心生畏懼了。
現在怎麼辦?海州已經丟了,回不去了。
前麵還有步兵封堵。
“李將軍,退路已經沒有,除了往前突進,我們哪有彆的路可選。”此時,張顥倒是先冷靜了下來。
是啊,如果安東軍是計劃好了對付自己,還有彆的選擇嗎?
三條路,回海州已經不可能了。
直接往南,經過泗州,渡過淮河,可是那裡有安東的鐵騎在,怎麼可能給你這個機會。
到時候渡口邊就是屠宰場。
李神福是久經沙場的名將,他知道在渡口的士卒心態是不一樣的,到時候隻想逃跑沒有半點抵抗之心的步兵會被騎兵徹底踏成肉泥。
現在往宿州方向前進,好歹還能結陣固守,等待陶雅的支援。
所以隻有最後一條路,衝過去,和陶雅的援軍會合。
雖然他現在有點懷疑安東軍會不會對援軍有布置,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全軍向前!踏白警戒!”他狠狠握拳,下定了決心。
前方,周思校拄刀而立。
他手上隻有自己軍的一師步兵和牛存節手上一個師的步兵,合計人。
不過現在安東軍已經不是當初隻有瑞州的時代了,有足夠的騎兵配合,戰術也已經很老練了。
壓力並不大。
他現在帶兵,養成的口頭禪就是“當年隻有瑞州的時候”,帶著濃濃的回憶。
那是他的揚州弟兄用五千多條生命印刻在他心裡的傷疤。
一邊,已經是旅指揮使的趙伯和趙季跟在身後,兩人三條胳膊。
不過在瑞州失去一條胳膊的趙季自己並不在意,比起很多死去的兄弟而言,他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很多當年的楚州軍、平南軍出身的士兵現在都是師、旅一級的軍官,已經不用扛著盾牌、刀槍頂在第一線了,自然犧牲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他們常常想,自己今天的生活,就是犧牲的兄弟們帶來的,有什麼不滿足呢。
“將軍,敵軍前方10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