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鐵騎縱橫!
當天,楊從義好不容易等到了回家的時間,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徐府。
他在心裡醞釀了一下情報的文稿5月,梁吳聯軍打徐州,目前備糧230萬石。
情報的最基本的原則就是實事求是,不能根據自己的臆測去影響上層的判斷。
他從床頭拿過一本《春秋演義》,這是瑞州書局出版的眾多沒有什麼考證,但是寫的像無聊讀物中的一本,已經風靡全國。
真真正正的,把文稿寫成四位數一個字的密碼紙條,又寫上自己的編號,這樣情報司總部的才會知道自己的密碼本是哪本書。
最後,他取出了一支筆,把筆頭取下,把情報塞到了筆杆中,再次裝上了筆頭。
忙完了,他把東西收拾好,溜達著出了府。
這個時間點,他經常出門去喝點小酒,光棍嘛,就這點追求。
彆人也知道他屬於混吃等死的,也沒有什麼可意外的。
他慢悠悠地往西城走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前方,是他發暗號的地方,他在一棵歪脖樹下站住,看了一下周圍,這是吃飯的時間了,像這種偏僻的巷子已經沒有什麼人。
楊從義掏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在樹上削下一小塊樹皮,再次往前走去。
在前麵的一堵破敗的牆邊,他再次站住,觀察一番周圍,他把一塊磚頭撬了出來,把毛筆放進去,再次把磚頭放好。
這裡是他移交情報的地方,他知道自然會有人來接手下一站的遞送。
很多時候,他心裡是很敬佩下一站的弟兄的。
自己好歹還沒有有目的地在接近情報或者情報來源的對象,但是那兄弟就隻能幾年如一日的等待自己的消息。
如果讓自己做這件事,他覺得自己會瘋掉。
這四年多來,自己就沒有傳遞過一份情報。
要是這個城裡隻有自己的話,那個兄弟就太慘了,連想做事都做不了。
不過他不敢確定這座城池裡是否隻有自己,就像自己沒有權力知道後麵遞送情報的兄弟是誰一樣。
反過來,後麵的兄弟也沒有權力知道自己是誰,總部說這是對大家最好的保護。
甚至楊從義知道,有人一直關注著自己,如果自己被抓,他就通知一條線上的其他人,更換聯絡方式。
但是他處於好奇觀察了很久,也沒有發現誰是最有可能的那個。
做完這一切,楊從義伸個懶腰,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今晚多喝一杯,回去好好睡一覺。
次日一早,城市從陽光中蘇醒過來。
街上,行人慢慢多了起來。
一輛馬車慢悠悠地往城外走。
趕車的小夥,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商行的貨送到下麵幾個縣城,給幾個鋪子把貨給分了。
他慢悠悠地往外走,眼睛觀察著路邊的幾個信號點。
幾年了,情報司規定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觀察5個信號點的信號,他甚至比那幾個聯絡的情報員來的更早。
突然,他的眼睛裡瞳孔一縮,因為那棵歪脖樹的樹皮,居然被翹掉了一塊。
這是山羊開始傳遞情報了。因為每個人聯絡方式不一樣,他一下就判斷出了對方的代號。
小夥麵色不變地移開了視線,心裡卻已經激動不已了。
這是他來到揚州以後的第三次情報,雖然上級每次都安慰他,情報工作的前期是漫長的,需要情報員逐步建立情報網,後麵就會有很多情報了。
但是他還是覺得太無聊了。
幾年了,他每天都往下麵走一圈,唯獨真正的工作才乾了兩回。
他壓抑住自己的心情,繼續往前,一直走到了那堵牆邊。
裝作解手的樣子,小夥很快把磚頭後麵的筆杆拿到了手。
他仔細辨認了一下特征,放到自己車上帶著的一把毛筆中,悠哉悠哉地繼續出城。
下午,小夥的馬車終於到了邵伯鎮,走進了一家雜貨鋪。
鋪裡的老板抬眼看了他一眼,懶洋洋地問“送貨來了?”
“是啊,掌櫃的,另外,我們商行的掌櫃的讓我問一下,你前麵的貨款該付了。”小夥子撣著身上不多的塵土道。
“沒問題,錢給你準備好了,看看你這次的貨再說。”掌櫃的慢條斯理的,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
“那你放心,我們商行的貨都沒得說,這一次還給你帶了幾支筆來,看看你店裡的筆也被賣光了吧?”小夥子熱情地開始往店裡搬東西。
掌櫃的看了他一眼,又嫌棄地踢了一腳搬下車的箱子“把這些小物件往裡麵搬,放在外麵彆被摸走了。”
那箱子裡,正是幾支筆和一些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