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的目光逐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嗓音雖不高,卻像雷霆般震撼人心。
“那湖泊底下……有一個從獻王墓逃脫出來的人俑。”
“什麼?”
“湖底還有妖怪。”
封白的話語並未加重,但在眾人耳朵裡聽來卻猶如晴天霹靂。
刹那間,原本熱鬨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不安,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帳篷裡的氣溫陡然降至冰點以下。
各種思緒在大家心中翻騰湧現。
剛剛度過了一個凶險的夜晚,甚至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這消息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霾一般壓在大家心頭,讓人感到極度壓抑。
“小哥,那個人俑就是……這裡傳說中的妖鬼。”
鷓鴣哨陷入了沉思,眼中寒光閃爍。
“沒錯。”
封白點點頭,隨後簡要講述了他在湖中發現的情況,特彆是水彘蜂這種潛藏在水下的邪蟲,如果不高度警惕,極難察覺。
“阿白哥,那我們可不可以找其他路線進入蟲穀呢?”
在寂靜的氛圍中,花靈不由得也感到了不安。她那張泛著象牙般光澤的臉蛋繃得緊緊的,思量了一會兒,才膽怯地開了口。
“很難。”
封白並沒有直接否定,而是用了比較的語氣,以免傷害到花靈的情緒。
他搖了搖頭,隨手蘸了點水,在茶幾上畫出了幾個點。
“蛇河環繞遮龍山腳下流淌,周圍地形崎嶇難以通行,除了渡河進入蟲穀之外,沒有彆的路可以選擇。”
“啊……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花靈瞪大了一雙美麗的眼睛,滿是驚訝之情。
“陳兄你覺得該怎麼辦?”
封白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陳雨樓。
經曆了瓶山的一敗塗地之後,又在莊內修身養性許久,他明顯變得更加謹慎了。
如果是在瓶山失敗之前,估計他會不管不顧地闖進山去探險,畢竟獻王墓就在遮龍山近在咫尺的地方,無論有多麼凶險也擋不住他的步伐。
但現在,當封白問他這個問題時,陳雨樓下意識地凝神思考了一會兒。
“那個人俑是不是死物?”
“沒有生命跡象,但也無法確定是否真的死亡。”
封白搖搖頭,談到人俑這類至陰至邪的東西,他認為卸嶺一派的縛屍索,以及搬山一門的鎮屍釘都可以用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