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封白的氣息，依舊深邃如宇宙黑洞。
絲毫感受不到任何混亂波動。
目睹此景，鷓鴣哨更為震驚，道術非符咒，尤其是像召喚閃電這般震撼的法術，消耗的靈力難以估量。
他自問施展搬山門的七星陰陽術，也能辦到，但絕無法像封白那樣輕鬆自如。
也就是說，自己不僅在武道境界上被遠遠超越，就連道術修為也落後封白許多。
與封白相處越久，鷓鴣哨越發覺得他深不可測，操控山妖法術信手拈來，道門秘技也隨手可得。
這個年輕人，潛力之大，簡直令人望塵莫及。
這一代的江湖人，恐怕都將注定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鷓鴣哨暗自歎了口氣，原本以為在無苦寺跟隨了塵大師修習禪道一個月，自己的心境早已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但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修煉功底還相差甚遠。
“小哥，那旱魃……”
似乎覺得氣氛過於壓抑，陳雨樓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最終落在封白身上。
“已滅。”
封白挑了挑眉，收斂內心的震撼，轉過頭去。
儘管早已預見結果，但聽到他的回答，陳雨樓仍激動不已，忍不住搓了搓手。
“那接下來……”
話音剛落，封白也有些為難。
墓室已完全崩塌，若有金甲在，瞬間就能清除障礙，但僅憑人力，絕非短時間內能完成。
“此事還需陳兄你來決定，是繼續挖掘，還是退回去另做打算。”
聞言，陳雨樓不禁陷入沉思。
片刻後，他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決絕。
“往返一次猶如登天，再想下來恐怕需數日後。
更何況此處狀況詭異多變，金銀財寶也未現蹤跡，小哥，還是繼續挖掘吧。”
“也好，陳兄決定了就好。”
封白點頭讚同。
目光緊緊盯著坍塌墓室的後方。
仿佛能穿透其中，看見隱藏在最深處的獻王棺。
就算陳雨樓放棄，他也絕不會就此轉身離開，畢竟雮塵珠近在咫尺，現在放手，實在不甘心。
鷓鴣哨沒有多言，對他而言，遮龍山之行，一是履行對陳雨樓的承諾，二是探尋這裡是否藏有鳳凰膽。
之前在無苦寺，他已經與了塵師父約定，從滇南返回後即刻前往西夏黑水城。
儘早結束獻王墓，也能早日探查通天大佛寺。
因此，見陳雨樓和封白做出決定後，他隻是點頭答應。
“那我先去叫人。”
陳雨樓內心焦急，一刻也等不及。
說話間，他已經轉身返回先前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