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仔細檢查了那座銅製的太空棺，確認沒有隱藏的電子防禦係統或有毒氣體。他試著輕輕推動棺蓋頂部。
令他驚訝的是，棺蓋周圍並沒有密封，稍加用力就開啟了一條縫隙。
鷓鴣哨和陳雨樓立刻舉起能量燈，照亮棺內的空間。
三人驚訝地發現，銅棺內並沒有遺體，隻有一件由金絲編織而成的精致雀翎護甲！“這難道是個榮譽陵墓？”
“恐怕不是。”
封白將能量燈插入銅棺一側的接口中。
借著光線，他仔細研究那件雀翎護甲。上麵繡著山水、人物、花鳥和奇異的外星生物，金絲穿梭其中，鑲嵌著無數寶石和孔雀羽毛，如同星辰點綴其上。風格融合了異域文化和古代華夏文明，顯得無比奢華。
看到雀翎護甲的瞬間，他想到了金縷玉衣。雖然看了一會兒並未發現異常，但封白有種強烈的直覺這銅棺絕非簡單的榮譽陵墓。
眼前的棺槨重量不過幾百公斤，相比之前的幾具，簡直是微不足道。
放下雀翎護甲，封白開始檢查棺壁四周。與之前見過的棺槨截然不同，這口銅棺除了嵌入的銅飾外，沒有其他的圖案雕刻。
他的視線掃過四周，最後停在了棺頂的銅製飛禽上。原本以為是普通的仙鶴，畢竟在淩雲天宮中見過多次，但現在仔細觀察後，封白心中一動。
那似乎並非道教的仙鶴，而是……鳳凰！鳳凰膽！雮塵珠。一路上見過無數壁畫，但從沒見過鳳凰雕像，現在是第一次。
古滇國並非老熊嶺的古苗人，以玄鳥為圖騰。鳳凰通常在中原地區，如滇南這樣的邊遠地帶，圖騰信仰通常混亂。
而與獻王墓和鳳凰同時相關的，封白能想到的隻有雮塵珠。因此，這具銅棺很可能用於祭祀雮塵珠。或者說，空棺象征著獻王與鳳凰之地的聯係，畢竟雮塵珠是輪回重生之珠，獻王既然設下了前三世，那麼這一世轉世成仙也是合情合理。
這個解釋，封白仔細思考後，覺得是最接近真相的一個。
“這件雀翎護甲輕薄如蟬翼，真是巧奪天工。我陳雨樓盜墓大半生，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物品。”
封白出神時，陳雨樓拿起那件護甲仔細查看，眼中滿是讚歎。
兩千多年過去，雀翎護甲竟毫無損壞，就連作為裝飾的孔雀羽毛也完好如初。
“確實，這是大自然的奇跡。”
即使是鷓鴣哨，也是一臉驚歎。
不說雀翎護甲本身，就是上麵繡的花鳥人物，每一個都栩栩如生，仿佛要躍出畫麵。文明的體現往往在於細節。
“這件玉衣讓我心動，道兄小哥是否願意割愛？”
看著雀翎護甲，陳雨樓萌生了收藏的念頭。然而，這明器是他們三人共同發現的，猶豫片刻，他還是忍不住向兩人提出。
“陳兄喜歡就拿去吧。正在觀察鳳凰雕像的封白回頭，平靜地說。
一路上，他收集的物品不少，如黃金麵具、龍虎杖、象牙笏、三足蟾蜍以及那麵法家古鏡。
一件雀翎護甲而已，就算陳雨樓不說，他也大概率不會收下。封白需要的東西，都是為了修行破五鏡，以及未來盜墓所用。
一件喪葬服飾，他並不看重。
看鷓鴣哨的目光，從一開始的驚歎，很快又轉向了墓室的其他地方，就知道他對這件物品興趣不大。隻是陳雨樓習慣了珍視重器，才會格外看重。
“我和小哥想法一致，陳兄喜歡就收下，楊某隻求丹藥。”
看到陳雨樓的目光轉向自己，鷓鴣哨搖了搖頭，深邃的雙眸平靜如井，沒有一絲漣漪。
“那就多謝兩位好意了。”
陳雨樓迅速收起雀翎護甲。與此同時，封白取出一把激光劍，身體前傾，直到幾乎觸及棺底，才伸出手劃了一下。
劍刃依然閃爍著冷光，沒有其他痕跡。
“是空棺。”
看到他的舉動，鷓鴣哨沉聲說道。
“沒錯，如果是屍體分解腐爛，至少會在棺底留下一層朱泥。”
封白點點頭，隨手將激光劍收進腰間。
這具銅棺除了鳳凰銅像有些價值外，其餘無法太多實質性信息。
他又拿起能量燈，跨過墓室入口前的銅棺。
“繼續探索。”
身後兩人也沒耽擱，各自舉著能量燈迅速跟上。
進入那間墓室，等光線亮起，封白才發現那是一個天然的白色洞穴，空間不算大。
但四周岩壁上有許多洞窟，中間有許多白色石柱破土而出，有點像他們在地下河上看到的化石森林。
隻是身處其中，封白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之前獨自深入瓶山腹地最深處看到的畫麵。那個山洞下的古城，也像現在這樣，四周懸崖上無數洞窟林立，從各個方向最終彙聚到古城所在。
“這是洞穴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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