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不難理解。
他們先前所見的生人之果得以生長，正是借助昆侖祖脈浩渺無邊的生氣之力。
但尋龍訣……封白深深地看了鷓鴣哨一眼。
這是摸金校尉一派的秘技，他此刻卻能一口道破，想必是得益於塵長老的傳授。
"也就是說這座玉山，是祖龍的龍珠？"
"沒錯，生氣之旺盛，一路所見，無出其右，無疑是龍珠。"
鷓鴣哨點點頭。
與封白的推斷相似，他確實從塵長老那裡繼承了尋龍訣，在風水術士的眼中，這裡是整個昆侖山脈的核心地帶。
聽到他的話，封白不再猶豫，迅速穿過石橋，向玉山靠近。
石橋的儘頭直通山腹，內部空間不算大，地上有兩個水池，池壁上都刻著猙獰的惡鬼形象。
水池兩側則立著幾十個蒼老的白色石人雕像，各自捧著一隻巨大的石碗。
"是個祭壇。"
封白環顧四周。
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那水池有點像象征太極的陰陽兩儀。
這裡的宗教色彩極為濃厚，一眼就能判斷出此處的用途，必然用於神秘的祭祀儀式。
四周還有許多洞窟，不知通往何處。
三人沿著水池研究一番，未能看出端倪，倒是……山腹四麵的牆壁上刻著無數奇異的石刻。
地麵上則是一個人形的凹槽，四肢展開，似乎是個執行殘酷刑罰的地方。
看上去極為詭異。
封白舉起手中的微型能量燈，仔細查看那個凹槽，才發現石槽內部呈現出暗紅色。
即使經過無數年，他仍能看出那是血液凝固氧化後留下的痕跡。
他又順著石槽一路看下去，發現血水最終流入了那兩個水池。
看完這一切，他的腦海中電光石火般閃過，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奧秘。
"這他娘是個活人獻祭的場所。"
話音剛落，鷓鴣哨的目光也從那些……奇異的石刻上收回，臉色顯得很沉重，眼中罕見地浮現出一絲寒意。
"道友，怎麼了？"
封白心中疑惑，忍不住問道。
"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聞言，他也不好多問，隻是點頭走過去。
舉起微型能量燈，掃過那些……線條簡潔古樸的石刻，才發現那記載的竟然是一場祭祀儀式。
其中存在兩種角色。
一個是祭司，另一個是祭品。
兩名身穿異裝、頭戴麵具的祭司，一個赤裸的奴隸被固定在牆上，隨後祭司手持利器，從奴隸的頭頂開始剝皮。
趁奴隸尚未死去，將其放入地上的凹槽中。
鮮血不斷湧入水池。
接下來更令他驚歎的一幕出現，另一名祭司竟然取出一枚玉珠放入另一座水池內。
似乎是為了維持某種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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