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穿越前後,發釵一直在手,但第一次穿越時長矛隻是和手心發生了碰觸,穿越後長矛並未在手,而是在自己穿越後所在地下密道的盔甲旁邊;第二次穿越時自己手握住長矛,穿越後長矛依舊不在手中,而是在老宅的道具架上斜插著……
難道這長矛是穿越的“門”,而發釵就是穿越的“鑰匙”?
必須手持發釵這把穿越的“鑰匙”,才能穿越到長矛這道“門”所在的位置?
顧念之似乎發現了穿越的秘密。
她撿起放在地上的發釵,緊張地握在手裡,隨後走向道具架,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般,深呼吸後,毅然決然地握住了長矛。
想象中的時空穿越並沒有發生,她仍然還站在原地。
“我是忽略掉了什麼?”
“兩次穿越都是我拿著發釵,碰到了長矛,可為何第二次穿越司馬曜會隨著我一起穿越?”
顧念之看著已經熟睡的司馬曜。
與其說是熟睡,倒不如說是因為失血過多有點淺度昏迷。
司馬曜臉上有數道已經凝固的血痕,顧念之看看自己的手掌,手心也還殘留著血漬。
當初自己用這隻手握住長矛時,手心上有為司馬曜按壓傷口沾上的血,還有自己手臂傷口流淌而下的血,也就是說,當自己接觸到長矛那一刻,長矛上沾染了司馬曜和自己兩個人的血……
而第一次穿越時,自己手心紮到了矛頭,傷口的血流到了長矛上,然後就穿越了……
難道……
發釵是“鑰匙”,長矛是“門”,而血液才是轉動門鎖,讓門最終打開的那一股神秘能量?
“對,應該就是這樣。”
顧念之再次在腦海中複盤了兩次穿越的所有細節,她越發覺得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
她拿起道具盤裡的小剪刀,心一橫,在自己手心劃了一道。
血流並不多,她忍著痛在傷口周圍擠了擠,將血握在掌心,隨後再次拿著頭釵,用存著一小掬鮮血的手心對著長矛,將長矛牢牢握在手裡。
似乎有一種強烈的電流從手心傳送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一陣極強的光在眼前亮起。
顧念之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本握住長矛的手突然一空。
等顧念之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變換。
她再一次回到了躲避蒙麵人的山洞。
長矛靜靜地躺在離山洞入口不遠的地方。
低頭看向手心。
穿越前用小剪刀劃破的手心,正在愈合……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發釵為匙,長矛為門,血液為能。
這就是穿越的條件。
隻要得到司馬曜的鮮血,自己就可以帶他穿越回來!
顧念之越想越激動,眼見手心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她果斷地用矛尖刺向了手心,不出意外,她順利又穿越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