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還是明代的,沒有什麼年代上的改變,也是剛才的樣子,細節方麵都完好無損,可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黃昊英道。
“沒錯!我也有這個感覺。”王多魚應和道。
“那你們有沒有看出彆的問題?”
“沒有。”
兩人一起搖頭。
“這個東西沒有精氣神了。”半兩金說著玄妙的話語。
兩人更加一頭霧水。
“精氣神?”
“這不是說人的麼?”
兩人異口同聲道。
“不是。”半兩金認真道,“人、物都有精氣神,有時候你們看到一個東西……對了,就是法院門口的那兩個獅子,就比銀行的看著霸氣。”
“都是石獅子,這感覺不一樣,對麼?”
“好像……是吧?”王多魚不太確定。
“我也沒有怎麼見過法院的石獅子。”黃昊英想了想,不好意思低頭。
“這樣呢?”
半兩金擺出兩張圖片。
這下沒有什麼阻礙,看的清清楚楚。
圖上麵,左麵兩隻獅子在國徽下麵顯得霸氣凜然,右麵的兩隻就多少有些看門狗的意思。
“這就是氣,物品也有精氣神的概念。”
半兩金皺起眉,解釋不出來更深層的內容來。
“其實一部分是製作物品的工匠留下來的,另一部分是物品本身的氣質。”寧帆緩緩開口。
“隻是大多數人覺得氣質都是物品本身具備的,並沒有考慮過這還有後天養成的,實在不明白,想想養玉和玉沁就明白了。”
“懂了!”
兩人異口同聲。
說到這個,他們是真的懂了。
“那再看看這個。”寧帆遞過去玉瓶。
東西上手,半兩金嘴角勾起笑意“不愧是寧大師,好東西!”
另外兩人卻還是沒有看出來。
玉瓶也是他們剛才挑選的東西,可以確認就是普通的玉器,現在看了幾遍也沒有新的發現。
“玉瓶是新的,雕琢的痕跡也沒有改變,賊光都在,非要說……”
“誒!”
黃昊英叫出聲,死死盯著玉瓶“這個光澤不對!”
王多魚也看出來這個問題,點點頭“一般的新玉器打磨出來都有一層晶瑩的光,哪怕是做舊後這個光彩也會顯示,可這個,溫潤了,而且很潤!”
半兩金臉皮一紅。
很潤這個詞現在可不算是什麼正經詞彙,她聽著耳朵根都有些發紅。
“真的很潤!你看!”
王多魚不明就裡強調了一遍,還特意舉到了寧帆和半兩金麵前。
“我知道。”
寧帆打斷他,順手接過來。
“這就是龍氣,或者說國運的體現。”
“剛才她說的話有一個直觀體現就是在文物上麵,龍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曆朝曆代禦用之物都有龍的圖案,但龍的氣質和感覺大不一樣。”
兩人也是天資聰慧之輩,聽到這裡眼神亮起。
“直麵的感覺?”
“對。”
寧帆點頭。
“強朝龍氣如劍,橫掃八方,弱朝龍如蟲,羸弱不堪。這些都是直觀的表現。”
“在一些景點中有傳言說什麼摸一摸佛教、福字、龍首、井口會有福緣,就是這樣。”
還沒說完,王多魚驚訝道“這是真的?”
“嗯,一開始是真的,可後來摸的人多了,東西沒有了精氣神,其實就是沾染了太多人氣,就沒有用了。”
“所以,看到那種摸到漆麵發光或者沒有什麼東西的,就彆再摸了,留條生路吧。”
“不是給自己,是給那些文物。”
寧帆歎口氣。
“要是文物有靈,知道祂們傳承了幾千年都沒有事情,卻被凡人摸死,怕是恨不得沒有傳到現在。”
“這麼嚴重?”王多魚好奇道。
“是啊。”半兩金摸出三枚錢幣,“這是我們師門傳下來的金錢,平時都要用東西包住,隻有特殊時候才能使用,還要不時用方法溫養,不能讓外人觸碰。”
“這不是銅錢麼?”
“……”
寧帆沒有說話,甚至給了半兩金一個鼓勵的眼神。
自己幾次在直播間封殺他果然沒有錯。
就王多魚這張嘴,能夠活到現在全憑借他是琅琊王家嫡長孫的身份。
否則換個彆人都容易被打死。
“金的!這是純金的!要不是為了保護祂們,拆亮開瞎你的眼!”
半兩金氣得話都說不通順,胸口起伏,氣很大!
王多魚自知失言不敢多說話,躲到一邊默默研究手中的玉瓶。
“這好像就是人養玉之後的樣子?”
說完,看沒人理會他,低下頭小聲埋怨“要不要這麼殘忍,給個台階下好不好。”
“不好!”
半兩金心中有氣,語氣嚴厲了不少,可說完也不再理會他,而是詢問寧帆這個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寧帆如實道,“以前偶然看過這個方法,也是第一次用,沒想到效果還不錯。”
這是在說假話了。
他是偶然看過這個方法不錯,可效果他是有預估的。
通常情況,使用一般的五行之物能夠在一天完成一絲龍氣或者國運的轉移。
他剛才用的可以說是最正宗的五行之物。
雖然並不清楚剛才這個文物上麵攜帶有多少絲氣,可這個轉移的速度還是可以說逆天二字。
當然這些是不能說出去的,看看有沒有機會和半兩金單獨說說就是。
半兩金看到寧帆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點點頭,不再多問。
“有消息了。”
這時候,跟著魯皋元的人傳來消息,魯皋元已經在錦官城找到了住宿的地方。
不是賓館,倒像是專門準備好居住的地方。
“隻待了不到半小時就出門了。”
“換了身衣服。”
“保險起見,我們沒有進去查看,隻是立刻在附近租了房子進行全天候監控。”
寧帆麵色古怪。
他知道這些人是哪裡來的了。
王家還做不到這一點。
這麼專業的人員,必然是莫冉那邊派過去的。
隻是沒想到他平時笑眯眯的,做這種事情絲毫不手軟。
黃昊英注意到寧帆的表情,平靜道。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莫老其實平時並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
寧帆毫無意外。
“我隻是好奇,他為什麼不再做的更絕一些,畢竟你們都沒發現魯皋元手上多了一個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