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高能預警!】
崚山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軍中精銳,可以一當十。
蘇憶桃本想阻止瘟疫爆發,讓這場叛亂化繁為簡,可暮澤憑借一己之力將事情拉回原本的局麵。
但是,某種意義上——瘟疫先行,兵馬再至,才是原本的軌跡。
通俗來說,就是蘇憶桃在前麵種花,暮澤不但沒有澆水,還在後麵把花兒給連根拔起。
她能不動怒嘛~
暮澤不愧是天命帝星,竟然把蘇憶桃都給坑進去了。
……
行宮偏殿。
盤坐在床上的暮澤睜開眼睛,三分歡喜,七分疑惑。
武道一途,似乎沒有那麼困難。
他,突破到二品玄階了。
遠在天邊的蘇憶桃想說,有本事你把天狐血吐出來!
“嘩嘩嘩——”
拴著殿門外的鎖鏈被人拆開,兩個麵無表情的宮女走進來,二話不說就用黑布條綁住了暮澤的眼睛。
身在她人屋簷下,暮澤隻能小心行事。此時妻主不在行宮,他隻能靠自己撐下去。
沒有反抗,任憑她們將他的押住,用布團堵住嘴巴。
蘇勝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身份,礙於蘇憶桃帶病請纓求援的份兒上,即使對他大有不滿,但也不可能對他下殺手。
也算是,有恃無恐。
見暮澤滿臉怯懦之態,完全不敢反抗,兩個宮女都相繼鬆下一口氣。
七彎八繞,來到行宮地下暗牢。
幾根粗壯的鐵鏈綁住暮澤的手臂,雙臂展開,將他吊在空中。雙腳也被被戴上沉重的鐐銬,連接著一個巨大的鐵球。
“嗚嗚……”暮澤隻能適當地裝一下害怕,畢竟鐐銬加身,正常人都要慌亂一下的。
身穿織金龍袍的蘇勝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腰掛艾草香囊,手端白玉靈芝耳帶托杯,尊貴而不可侵犯。
粗壯的鐵鏈在他的掙紮下哐當作響,可見他的驚慌。
片刻之後,蘇勝終於朝著護衛使了個眼色。
女護衛上前一步,猛地拔掉塞在暮澤嘴裡的布團,並且解開蒙眼的黑布。
“嗚嗚……你們是誰——”
經過蘇憶桃的精心調教,孤身麵對蘇勝時,暮澤把眼底的滔天仇恨儘數掩藏。
除了恐懼,沒有其他的波瀾。
被鎖鏈捆在地下室中,暮澤那雙能夠勾魂攝魄的眼眸中隻有無邊的恐懼,還有見到上位者的自卑。
他渾身顫抖,不斷地掙紮著,瞳孔中散發出害怕的光,“陛……陛下……”
這番膽小怕事的姿態,完全符合青樓男子的做派,倒是打消了蘇勝不少的懷疑。
蘇勝輕眯起雙眸,看了他一陣,才森然開口,“朕聽聞,朕的皇女對你寵愛有加,甚至待你以正君之儀?”
在蘇憶桃身邊跟的久了,暮澤也將她那偽裝之術學得爐火純青。
漂亮臉蛋上帶著迷茫,“奴家不知……陛下在說什麼……”
見到他這般膽怯無能的模樣,蘇勝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朕這個女兒,向來冷漠薄情。”
“卻願為你怒發衝冠,不如跟朕說說,她看上你什麼?”
暮澤咬著下唇,眼中騰起霧水,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可憐,“不不不知道……”
“妻主,她隻是喜歡奴家的身子……”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般汙穢的話,暮澤的臉有些發燙。
“嗬!那麼,你告訴朕,禁足之時,她都在做什麼?”蘇勝繼續詢問。
暮澤磨蹭地開口,“妻主在反省過錯……”
蘇勝抄起茶杯往他身上砸去,滾燙的茶水傾倒在他的胸膛之上,前麵的衣衫被打濕一片,疼得他慘叫出聲。
“陛下饒命……奴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暮澤的偽裝毫無破綻,就連常年洞察人心的蘇勝都沒有起疑心。
“聽說,憶桃待你並不好,你卻仍要護著她?”
暮澤接下來的回答徹底打消了蘇勝的猜忌,“妻主就是奴家的天……”
“崚山求援八成就是絕路,蘇憶桃未必能活著爬下西崖,她可保不住你。說,她是如何突破到三品的?”蘇勝的眼睛十分毒辣,似乎能擊潰人心。
但暮澤卻沒有被嚇破膽子,蘇勝的威壓不過如此,不及他家妻主一根毫毛。
暮澤突然很感激蘇憶桃成天嚇唬他,才讓他不懼這種強者威壓。
妻主,不愧是妻主。
他心中有一個荒誕的猜測,蘇憶桃對他的威懾,隻是逼他成長的必要手段罷了。
她在,幫他!
見到暮澤突然出神,眼神變得呆滯,也不回話,蘇勝不悅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彆弄死了。”
“奴婢遵命。”宮人跪地行禮,恭送蘇勝離開暗室。
看著蘇勝離開,暮澤微微皺眉——不對!有問題!
有很大的問題!
但暮澤對眼下的局勢掌握並不完整,他不知道具體哪裡不對。
但至少,蘇勝的態度不對。
就在暮澤思考當下情形之時,忽覺有危險的氣息逼近他。
跪在地上的宮女不知何時站起來,從刑架上抽出一條藤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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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軟藤如火舌般抽在暮澤的胸膛上,這種鞭子質地柔軟,打在身上痕跡不會太重,但卻能疼入骨髓,起到折磨人的作用。
蘇憶桃臨行前在他身上設下禁製,隻有暮澤不主動出手,就不會暴露他有內力的事。
整個暗室都隻剩下藤鞭抽在皮肉上的聲音,暮澤疼得輕呼出聲。
“你乾什麼!我可是池暝皇女的人,你就不怕我妻主回來,要你性命嗎?”暮澤哭著質問。
行刑女官不屑地笑了,揚起鞭子抽在他身上,“怎麼!就算蘇憶桃能活著回來,難不成會因為你一個賤奴跟陛下叫板!”
“青樓賤貨,卻看不清自個兒的身份,還敢敷衍陛下問話。”
“自尋死路!”
暮澤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總感覺行宮之亂另有隱情。
接連落下的鞭子打亂了他的思路,隻能用牙齒咬上薄唇,偶爾發出悶哼聲。
那行刑的女人沒有任何顧忌,手起手落,十分果決。十幾鞭打下來,暮澤疼得額頭冒汗,下巴在微微顫抖。
這些鞭子落得猛烈,沒有任何收力,暮澤終於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重刑。
原來妻主罰他的時候,是有憐惜,不然以他那時候的身子,十下都未必扛得住。
若非有內力在身,暮澤自知挨不住這頓鞭子。
為了不讓人發現端倪,他以內力逼出一口鮮血,氣息也變得微弱起來。
做戲就要做全套。
好些掌鞭女官不會武功,察覺不到這些細節變化,見暮澤有些扛不住才停下手。
“真是廢物一個,幾鞭子就受不住了。”
轉身繞到暮澤身後,換上一根扁平的長鞭,往旁邊的鹽水中沾了沾,毫不留情地抽在他的背上。
“啊!”
皮肉被長鞭撕裂開,春日的衣裳在此時顯得無比脆弱,被鞭子撕出一道口子。
鹽水順著猙獰的傷口流進去,凜冽的刺痛感讓暮澤渾身都在發抖,“你怎麼敢!”
“哼,池暝皇女再怎麼厲害,這天下共主也是咱們陛下。”
“啪!”
“啪!”
錯綜的鞭子打在身上,暮澤疼到幾乎崩潰。
哀嚎的聲音不受控製地從喉嚨中蹦出來,屈辱和恨意再次湧上來,還好暗室中沒有其他人。
“啊——”
僅僅十鞭抽在背上,血肉模糊,衣服被撕開好幾道口子,血液順著脊背往下流淌。
暮澤的氣息已經變得十分微弱了,渾身力氣都被抽儘,腦袋無力地垂下去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端起。
那女官見打得差不多了,嫌棄地把帶著粘稠的鮮血的鞭子扔在地上。用毛巾包裹住雙手,端起那一盆煮在火焰上的鹽水。
“讓你嘗嘗鹽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