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片刻的喘息時間,蘇憶桃轉身裡朝遠處逃竄。
黑衣刺客對視一眼,踏上屋頂,追擊而去。
蘇憶桃逃得越偏僻,她們就越能越肆無忌憚地對她下死手。就算她還有援兵,一時半會兒也趕不來。
長鞭拍打在空氣中,如同毒蛇般咬上蘇憶桃的後背。
江南紫綾很是單薄,在鐵鞭的抽打下撕裂開來,露出身後的雪白的肌膚。
蘇憶桃則踉蹌一步,摔下地麵,身後刀劍襲來,她隻能慌張躲避。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出現在我大燕京都!”
這話是把她們的身份往外邦猜,看來蘇憶桃也不過如此。
但,事實當真如此嗎?
以少對多,蘇憶桃始終落在下風。鋒利的刀刃砍在左臂肩胛骨,鮮血直流。不過百招,她就被打得遍體傷痕,全身沒有一塊好肉。
軟煙紫綾破爛不堪,長裙帶血,而蘇憶桃也似乎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她抽出斷成兩截的披帛,將劍柄綁在手上,以免被血液和汗水打濕,從掌中脫離。
生死拚殺,忌諱兵器離手。
看家兵器若是丟了,又拿什麼去對敵?
帶有倒刺的鐵鞭纏在玄都劍上,蒙麵女人握緊鞭柄,後撤半步,猛地將長鞭往胸前一拽。
為確保劍不離手,蘇憶桃被她拽得倒飛出去。其他刺客抓住時機,一把舔血巨刀朝著蘇憶桃背後砍去。
薄紗下的肌膚變成樹乾,蘇憶桃握著玄都劍單膝跪在地上,腳掌中沾著鮮血和泥土。
就在此時,蘇憶桃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
嗬~
池暝皇府的書樓中,暮澤正端坐在桌前看書,舍青坐在不遠處監督。
臣不煥腳步匆匆地走進書樓,麵帶焦急之色,手裡拿著一張小紙條,身後還跟著攏春。
“公子,這不知道是誰傳遞來的消息,你看看。”臣不煥將半指長的紙片放在暮澤麵前
秋菊街危
暮澤放下書卷,“妻主今日施粥就在秋菊街,這消息是誰傳來的?”
“正是不知來處,才讓公子定奪。”他神色微寒,不知在想些什麼。
暮澤眼中靈光閃過,“妻主今早出門可有佩劍?”
攏春回憶片刻,輕輕點頭,“有。”
妻主一般都是將玄都劍扔在空間裡,若是腰間佩劍,必然是算到當天會有用劍的地方——
“不好!”暮澤顧不得今日功課,起身往外走,“無論消息真假,我都得去找妻主。”
臣不煥急忙拉住他“你去能做什麼?”
雖然知道暮澤一直在學武,但成果如何,他們不得而知。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武功又能學到什麼境界呢——不過是皮毛罷了。
書樓中光線一晃,暮澤的蹤影就消失在原地。等她們凝神看去,暮澤已經跳上對麵閣樓的房頂。
眾人“???”
這個踏風而行的少年是何方神聖?
這是他們的柔弱公子?
該不會是弄錯了吧?
這不合理!
攏春目瞪口呆地看著暮澤遠去的背影,從他展露的輕功來看,至少也是三品!
三品三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