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連接著鐵鏈的項圈就這樣出現在床榻上,暮澤那討好的表情瞬間僵住,撒嬌般地喚道“妻主~”
“妻主,我真的沒想過對你動手。”
蘇憶桃的紅唇上勾起壞壞的笑容,用指尖在鐵製項圈上點了點,“還要我教你怎麼做?”
“唔……不用。”
暮澤早已躺平,不就是戴項圈嗎,不丟人,他是狐狸又不人!
暮澤早已接受自己狐狸的身份,但在手指觸碰到項圈的鐵環時,還忍不住一顫。
臉色微紅,不敢去看蘇憶桃的臉色,乖乖拿起來戴在脖頸上。
“哢哧——”
扣上鐵鎖,雙手將鑰匙和鐵鏈一並交給她,“妻主。”
窗外浮雲卷月色,窗內美人嬌羞低眉。
蘇憶桃將鏈子拿在手裡,輕輕一扯把他拽到麵前,再次命令道“耳朵。”
暮澤乖乖將狐耳伸出來,並且用頭蹭著她的下巴,“妻主,我很乖的……但是,我好像沒做錯什麼吧?”
後半句話終究還是有些沒有底氣,一晃一晃的狐耳也耷拉下去。
“沒做錯事,本宮就不能欺負你?”眼尾蕩開笑意,那點空間化作的紅痣顯得她更加嫵媚動人。
“能。”暮澤軟綿綿地趴在她胸口,臉紅得厲害。
嗯?
蘇憶桃頷首在他額頭親了親,“阿澤都不反抗一下?”
他輕輕搖頭,一對狐耳也隨之搖動,更增添幾分嫵媚。
本該是纏綿溫存之時,蘇憶桃周身氣息驟冷,把他推開,“跪地上。”
“啊?是。”
暮澤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下床跪好。衣衫很薄,膝蓋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來自地板上的寒意。
看到他整個人還處於懵逼狀態,蘇憶桃把鐵鏈盤在手裡“不知道本宮為何罰你跪?”
暮澤想了好久,才試探著回答“驕傲自滿,道心不穩?”
她輕輕搖頭,伸了個懶腰,便靠著被褥半躺在床上,“那個已經罰過了,將近九個時辰的馬步,你應該能長記性。”
暮澤收起那副魅惑人心的模樣,眼中儘是凝重,開始回憶這兩天發生的事。
一刻鐘後,暮澤的心徹底平靜下來。
“因為……我對臣不煥動了殺心?”
闔眸假寐的蘇憶桃緩緩睜開眼,“嗯,雖然隻有一瞬間,但終究是動了殺念。”
雪白的狐耳豎得筆直,狐毛輕輕晃動,暮澤似乎有些不服氣,準確來說是吃醋。
“可是——我。”
他並未將那些狡辯的話說出來,隻是紅了眼眶,“我知道錯了。”
側眸瞥見他眼底的玫紅,蘇憶桃心中一緊,“不,你不知道。”
“為何對臣不煥動殺心?因為他剛好看到了你不堪的一麵?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醋意?我猜,二者皆有。”
跪在地上的暮澤喉結微動,像是被說破秘密的孩子,委屈又害怕地低下頭。
“我……”單單一個字,就聽出了他的哽咽。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盤踞心頭,讓暮澤很是難受。
不是他不認錯,但就是心裡不舒服,堵得慌。
盯著他的臉色,蘇憶桃哪能不懂他的心思,“暮澤。”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