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澤也知道自己太過放肆,情急之下,說錯了話,害怕與蘇憶桃因此生出嫌隙。
他乖乖地用白藕般的手臂圈住她的小蠻腰,眼裡還帶著些許光。
柔弱地狐狸崽崽,小心翼翼地望著自己的神明,目光中總是帶著些膽怯。
不是不愛,而是愛得太過深沉。
“我孤身一人太久,有時候照顧不周,阿澤說出來就好……”
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慣不會寵人。
暮澤臉頰微紅,卻不是那種羞澀,而是溫情滿滿。
他抬手撫摸著蘇憶桃泛紅的眼尾,輕輕描摹一下。
“妻主,你眼睛怎麼紅了?”
蘇憶桃抬頭繃緊眼睛,想要斂去眸中的濕意,“沒事……”
“……為妻來補償阿澤,給阿澤吃肉~”
一條狐狸尾巴纏上她的軟腰,蠟燭熄滅,床帳遮去春光。
大雪落滿燕京,陽和啟蟄,既是結局,也是開始。
兩情相悅才是情之正解。
畢竟,隻有兩顆心相互靠近時,距離才能拉近。
…………
翌日古鐘奏響,暮澤便睜開眼眸,在她側臉親了下。
蘇憶桃的淡漠和冷血他懂得三分,並不會怪她。
因為暮澤知道,蘇憶桃已經在為他改變,為他克製著草木無情的天性。
天地草木多無心,卻又碰上多情的狐狸。
但凡踏錯一步,她們之間就是孽緣,是邁不過去的劫難。
隻能說,一切的故事剛剛好。
蘇憶桃本非嗜睡之人,見他醒來,被窩裡的手輕輕揉著他毛絨絨的尾巴。
“阿澤——”
暮澤用狐耳尖尖蹭著她的臉,聲音軟軟地,“妻主,我逆不了時空,不能給你跨越時空的愛。”
“但我能以餘生暖你四季如春。”
“嗬嗬~好~妻主信你。”
妻夫床頭打架床尾和,說的本就是他們倆。
縱然昨日上半夜不太愉快,但後半夜卻是纏綿多情,化解了兩人之間的隔閡。
暮澤起身更衣,然後幫蘇憶桃穿上衣衫。
蘇憶桃用臂彎勾住他的脖頸,讓他坐在床側,“今日之後,阿澤就是燕國之君,我有些話跟你說。”
“予以重任的朝臣,可以適當放手。忠臣永遠是忠臣,值得你信任。”
“這世上總有人要做亂臣賊子,就算有人造反,你以九品之身鎮國,沒人玩得過你。更何況,還有我在。”
暮澤坐在床側,脖頸上有好幾處明顯的吻痕,一看就是某樹的傑作。
“我知道。”
蘇憶桃忽然嚴肅地說“對我來說,你沒有不重要,我也很需要你。”
“阿澤有天狐血和天道氣運加身,修煉速度一日千裡,我是比不了的,所以才更要勤修苦練。”
暮澤豎起耳朵聽著,滿眼都寫開心。
妻主需要他,他真的好開心。
垂在龍袍後麵的尾巴悄無聲息地纏住蘇憶桃的腰,親昵地蹭著。
蘇憶桃認真地說“九州武道不怎麼樣,實戰對我來說沒什麼用,隻能閉關修煉,阿澤好好打天下啊~”
暮澤信誓旦旦地點頭,“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把各國玉璽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