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澤剛踏入軍帳,就對上一雙充斥著寒意的眸,嚇得他縮了縮脖子。
衣衫濕透,衣角不斷往地上滴著雨水。
烏黑的墨發貼在臉上,蘇憶桃揮手將他身上的水烘乾,抬手間地上多出一方搓衣板。
她用腳尖踩住搓衣板的邊緣,“過來跪下。”
暮澤當即掀開厚重的衣袍跪下,膝蓋重重地砸在木板上。
一條條木楞子勒著膝蓋,他忍不住疼得悶哼出來。
好在雙手及時撐住床麵,才沒有狼狽地摔倒。
“妻主……”
蘇憶桃黛眉輕蹙,手指順著他的脖頸往上滑,狠狠掐住他的下巴,“我讓你跪著,沒有讓你往上砸!”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暮澤連忙認錯,“一時著急……妻主,我知道錯了。”
聽到他倉皇認錯的話,蘇憶桃越發窩火,這小狐狸真是欠收拾!
沒輕沒重!
手掌力道加重,隨後猛地將暮澤的臉甩開。
蘇憶桃兩腿交疊,身體後傾,一副淩傲的姿態坐在床邊,數落著他的罪行。
“前腳喝酒發狂,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後腳又跑去淋雨?”
“我沒事,咳咳——”
暮澤的臉偏向一側,刀削般的下巴被她掐出兩道紅印。狡辯的話剛說了一半,就忍不住咳嗽兩聲。
蘇憶桃“……”
暮澤“……”
他把膝蓋往前挪了一點,忍著疼去摟她。
“妻主,你受傷了?”
聲東擊西,緩兵之計。
蘇憶桃將他到處亂摸的手掌拍開,默認了他的問題。
“妻主,讓我看看你的傷,等會兒再罰我跪,求你了~”暮澤順勢牽住她的滑嫩的手掌,搖著尾巴撒嬌。
小狐狸那熾熱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蘇憶桃隻能將望向彆處。
“已經痊愈了,沒什麼好看的。”
暮澤卻不肯罷休,在他的軟磨硬泡下,蘇憶桃才準許他暫時起來。
剛站起身,暮澤就屏住呼吸,一件件褪下蘇憶桃的外衫。
柔和的肌膚如同積雪一般,光滑而清冷,胸口有道新長出來的嫩肉,正在慢慢修複。
暮澤頓時紅了眼眶,用唇輕吻著她的傷口,睫毛不斷撲閃,不知何時已經沾上了淚水。
“妻主……疼嗎?”
蘇憶桃輕拍著他的背,緊繃的身軀放鬆下來,沒有再自欺欺人。
“疼。”
“都是我的錯,此戰我才是主將,卻讓妻主代我受罪……唔…”濕熱的吻落在她心尖,也消了蘇憶桃的怒火。
砰砰砰!
心跳加速。
暮澤不敢太放肆,見她傷勢無礙,便乖乖跪回去,腰肢卻被蘇憶桃從後麵摟住。
衣衫被一雙玉手撩開,暮澤隻能滿臉羞紅地趴在她腿上,又是這熟悉的配方。
見他沒有反抗,蘇憶桃臉色才好看些,也沒用樹枝將他捆起來。
手掌輕輕捏住他的翹臀,讓暮澤忍不住夾緊雙腿。
“阿澤說罰多少下好?”
暮澤雙眼緊閉,恨不得屏蔽五感,“……打到妻主消氣為止。”
扒下他的褲子,望著兩團瓷白的團子,蘇憶桃用指尖在上麵輕輕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