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暮澤用略帶慍怒的聲音大聲喊道,顯然是被惹得炸了毛。
縱然暮澤眉宇間帶著寒意,目光深邃而淩厲,可在蘇憶桃麵前沒有任何威嚴與震懾力。
這般氣鼓鼓的模樣,更像是撒嬌。
麵對羞怒的小狐狸,蘇憶桃渾不在意,反倒是調戲起自家夫郎來。
“怎麼這是——又羞了?阿澤是不是在想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嗷——”
暮澤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尖尖的狐牙刺進指腹的軟肉。
一滴血珠順著傷口滲出,被他卷進嘴裡。
狐狸可是有名的雜食動物。
“嘶!不講道理的小崽子!”
半晌過後,暮澤才鬆開牙齒,舔去殘留在嘴角殷紅的血漬。
桃花灼灼宜狐心。
蘇憶桃可不知道他心裡的小揪揪,正滿臉無辜地看著自己修長的食指,末端有兩點小小的血印。
由此可見,小狐狸這一口咬得不輕。
……
傷口頃刻間恢複如初,暮澤端端正正地跪坐著,身後的狐尾溫順地垂著,“阿澤咬傷妻主…”
兩根香軟的手指輕輕點在暮澤唇邊,蘇憶桃故意板著臉說“彆跟我貧嘴,小心為妻收拾你!”
“暮小狐狸可謂的一身反骨,這些年造過多少反心裡沒數?”
“我能跟你細算嗎?”
暮澤將頭搖地跟撥浪鼓似的,頭頂的狐耳也隨之搖晃,急忙抱住她的手腕,“不能——”
“怎麼能翻舊賬呢?”
“大錯小錯加起來……”
“我才不要!”
幾縷白發隨意地搭在肩頭,蘇憶桃唇邊含笑,“也可以換種方式——讓阿澤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
???
熱意湧上心頭。
暮澤往她懷裡一躺,毛茸茸的腦袋使勁兒拱了拱,狐尾隨意地纏住幾根桃花枝。
“彆啊,妻主~”
“讓我歇歇,還要鞏固境界!”
“嘖~”
……
牆壁上掛著一盞精致的燭燈,黯淡的燭光在偌大的狐狸洞內顯得分外渺小。
所以就算點燃蠟燭,光線依然黯淡,但並不影響在黑暗中視物。
一瓣桃花落在暮澤眉心,宛若一點殷紅桃花花鈿。
藍顏添紅妝,狐君多嫵媚,這般絕色,竟讓蘇憶桃有片刻的失神,薄涼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她家阿澤真是天姿國色,舉世無雙。
撩啊撩——撩得春風蕩漾,吹開滿樹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