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對著剩下的大半罐玉脂膏暗罵。
她原本還因為男人一直憐惜她始終沒有做到最後一步而感動。
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從其他地方加倍討回來了!
半個月後。
某日夜間。
虞卿正靠在軟榻上等楚鶴辭回來。
就聽見外麵一陣聲響,然後福德海的小徒弟全安就來到內殿門口了。
“皇後娘娘金安。”
“起來吧,這是怎麼了?”
往常楚鶴辭有什麼事都是派福德海親自來。
這還是頭一次遣了小徒弟來跑腿。
莫非楚鶴辭出了什麼事,福德海抽不開身?
果然,全安開口就是
“稟娘娘,方才陛下與幾位大臣議完事回到禦書房後就吐血了,福公公在旁邊伺候著抽不開身,遣了奴才來請您去看看陛下!”
虞卿心裡一驚,瞬間有些慌亂。
她以為已經用了兩次藥,男人就算沒有痊愈,也不會有這麼嚴重的病發了。
看來還是今夜就給他用了第三次藥才行。
來不及整理儀容,虞卿理了理裙衫就往禦書房趕去。
她急得連鳳輦都沒坐,一路小跑著趕到了禦書房內殿。
虞卿氣喘籲籲地跑進內殿,就看到楚鶴辭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禦醫先她一步趕到的,正在替楚鶴辭診脈。
她急忙跑到床邊,也不敢打擾禦醫,隻在一旁站著,一雙噙滿淚水的杏眸直直盯著床上的男人。
楚鶴辭似有所感似的,微微掀開眼皮。
看到小姑娘站在旁邊要哭不哭的樣子,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我沒事,小乖彆擔心。”
虞卿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一陣酸疼。
禦醫很快診完脈,楚鶴辭的身體狀況已經比從前好了許多,這次是因為朝堂上的事,氣急攻心了才導致吐血昏迷。
靜養一段時日,保持心情舒暢,很快就能恢複了。
虞卿聽到這裡才稍稍放下心來。
看來她前兩次用藥還是有效果的,靜養幾日就能恢複,這是從前的楚鶴辭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禦醫退下後,虞卿這才坐到他床邊,握住他微涼的手掌。
“還說沒事,都吐血了。我現在就給你用藥。”
楚鶴辭頓了一瞬,他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轉念一想,他若總是拖著不治療,發病了要嚇到她,還要她時常為自己擔驚受怕,這不是他想看見的。
況且自己早點恢複健康,才能更好地護住小姑娘。
手指摩挲著她手上的肌膚,沉聲道
“若是害怕,就讓玄月幫你,後麵煮藥那些事都讓福德海他們去做,你放了血就回去休息,我明日恢複了再來哄你,好不好?”
前兩次他不知情,小姑娘也沒個經驗,拿著匕首在自己手臂上隨意劃。
傷口淺了血不夠,她膽子小又不敢再補刀,都是掐著傷口往外擠。
這也是為什麼他後來那麼仔細地養著她的傷口,還是用了這麼久才徹底恢複。
這回有他在,他自然是要安排妥帖。
他沒有辦法改變,隻能極儘可能地讓她少受點苦。
虞卿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拿出隨身攜帶的藥丸,伸手喂給楚鶴辭。
過了一會兒,楚鶴辭的氣色漸漸好轉,也漸漸失去意識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