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先苟為敬!
黎氏看著女兒憔悴的麵容,很是擔憂,不過,終究沒有說什麼便出去了。
惜鸞院一側的廂房。
黎氏目光不善的盯著麵前的章嬤嬤,冷哼了一聲“嬤嬤可知道,前日派出去的人手是我父兄培養多年的人,如今全都折在鎮北侯府,嬤嬤這讓我如何跟父兄交代!還好黎家也遭了賊,要不然此刻父兄定然找上門來,找我要人,如今,可怎麼是好?”
想到的這裡黎氏,心裡堵的厲害,那一日還想著殺雞焉用牛刀。
哪裡知道,連刀都全部折進去了。
如果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被父兄養在的外麵的,這會錦衣衛的人,就該到定西伯爵府拿人了。
那她還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夫人莫要著急,左右不過十幾個人手,隨便說一個理由推給前日的賊匪,便罷了,大夫人現在考慮的是,三姑娘現在隻是鎮北侯府的庶子的正妻,您便已經不能拿捏她了,那以後等她成長起來,豈不是成了大姑娘的眼中釘肉中刺,任何不了對方。這個三姑娘自小便會裝傻充愣,就是大姑娘開始,也是對她信任有加,您看,她脫離了蘇家之後,便開始翻臉和蘇家作對,更是多次把大姑娘陷入流言蜚語中。
不過,這次是老奴的錯,沒有想到,那個楚巍的走便走了,還在的後院留了人手,大夫人,可見,那個楚巍是對咱們的三姑娘動了心思的,老奴擔心,如果三姑娘在楚巍的耳邊說了什麼,豈不是咱們府裡的老爺,公子,就要被北鎮撫司的人刁難……”
章嬤嬤先誠懇的承認自己的輕敵,失誤,再把蘇馨晴放到整個的蘇家的對立麵,果然,黎氏在聽到章嬤嬤的話,對章嬤嬤的怒氣消了很多。
轉嫁到蘇馨晴的身上,再次狠狠的罵道“真應該在知道那個賤人,懷孕的時候,就把人沉塘淹死,一了百了,哼,也真是能生,生了一個丫頭,居然還想繼續再生一個,真是不知所謂,算了算了,你也是為了雅兒考慮,行吧,回頭我多往定西伯爵跑幾趟,不讓那邊對雅兒抱有疑慮。”
黎氏看著站在自己麵前恭敬的章嬤嬤,也沒有敢說太多的狠話,畢竟自己隻是過來看下外孫。
不能長久的留在太子府,以後還是需要靠章嬤嬤在,肯定不能把人往死了得罪。
換了一話題,繼續說,隻不過這次的語氣委婉了許多“章嬤嬤你看,兩個的孩子,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一起高燒不退呢?可是吃壞了肚子?還是奶娘誤吃了什麼東西?”
無論是什麼樣的圖謀,最終還隻是為了孩子,如果孩子有什麼問題。
那他們幾家的圖謀,終究變成了笑話。
章嬤嬤聽到黎氏的話,也不由的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雖然她有懷疑,終究是太醫都沒有診治出來的事情,她作為一個嬤嬤,又怎敢亂說。
更何況她心裡也是存著僥幸的心理。
隻不過,當晚,章嬤嬤便覺察出了問題,及時讓蘇側妃和兩個孩子隔絕開來。
而她自己則是留在了兩位皇孫的院子裡,畢竟她一把年紀了,都是大風大浪裡出來的。
“章嬤嬤,兩個小主子,都沒有出院門,就是奶娘也都是院牆都沒有靠近一步,怎麼會染上天花呢?”夏雪滿臉的憂鬱,她原是黎氏身邊的大丫鬟,因為司書的意外故去,這才被送進太子府。
隻是,沒有想到蘇側妃的四個大丫鬟中,目前也隻有自己一個人,小時候是得過天花。
幸好,還有章嬤嬤一起,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哇哇……”
“哇哇哇……娘,娘……嗚嗚……”
兩人在這邊說話,隻聽到奶娘懷裡的兩個小皇孫,不舒服的哭了起來。
樂陵郡主已經堪堪,會喊“娘”了,一張小臉,更是哭的越發的紅了起來。
相對於小皇孫的狀態,也就是“哼哼唧唧”的哭,明顯樂陵郡主更是不舒服。
夏雪也是第一次照看,這麼小孩子,此刻已經把剛才的問題的拋到腦後了,著急的問“章嬤嬤,你看樂陵郡主,是不是,哪裡很不舒服?”
“不舒服,肯定是不舒服的,現在才剛開始,後麵還有的熬了,你到廚房盯著兩個小主子的藥,熬好了,趕緊拿過來給兩個小主子用,今晚的是熱,可不能再高了,不然就凶險了……”章嬤嬤早年學醫的時候,並沒有見過這麼小的孩子染這種病。
即使見過,現在的墳頭都已經不見了。
雖然心裡也沒有底,隻是,她也不能慌,要不然,蘇側妃的更為著急。
這邊的小孩子的哭鬨聲,站在院子外麵的蘇馨雅,更是以淚洗麵。
直到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蘇馨雅的麵前,才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赫連焱,心疼的看著懷裡的女子,一直都是放在自己心尖上的人,沒想到隻是幾天的功夫,人就已經憔悴成這副樣子。
狠狠的訓斥了三個大丫鬟,隻是也不能真正的處罰。
畢竟是心愛女子的陪嫁丫鬟,也沒有真正的要歸咎於丫鬟,隻是因為孩子和蘇側妃的事,隨便找了一個出氣的地方。
“太子妃,我們真的不需要去看看蘇側妃嗎?現在太子,可是在那邊呢?我們過去,說不準,您還能得太子的青睞,您身子已經養好了,夫人說說的沒錯,您還是需要一個皇孫,鞏固一下位置,要不然太子登上那個位置,還是需要皇子來爭取的,畢竟咱們還有小郡主,將來也是需要有個能給小郡主撐腰的兄弟,太子妃,您就是自己大氣,把彆人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但是終歸是隔了一層。”蔣欣柔身邊的大丫鬟靈巧,聽到外麵的宮侍彙報,想了想,才緩緩說道“太子妃,有些事情,咱們還是抓在自己手裡,才放心,就像大姑娘,與人為善,終究被彆人欺負了去,咱們在國公府,都沒有注意到,害的大皇孫和大姑娘,就這麼香消玉殞了,現在咱們手裡也沒有證據,替大姑娘討回一個公道。”
蔣欣柔哪裡是不想要去看看蘇馨雅的慘樣,隻是,她擔心自己過去,會控製不住自己想笑的衝動。
萬一事情,辦砸了,可就是功虧一簣了。
現在無論蘇馨雅,怎麼查,都查不到自己身上,儘管懷疑又怎樣,誰又能想到的隻是一個給奶娘喝水的杯子。
最後,也被自己派過去的人,無意間打碎了。
而自己過去的人,根本沒有碰過那個杯子,所以也無事。
全程隻有奶娘們用杯子喝過茶水,現在也死無對證。
現在怕的就是太子調查,看誰心虛,露出馬腳了。
終究蘇側妃的院子,都是她自己管理的,要不然真的被對方賴上來,還真是跳進黃河洗都洗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