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先苟為敬!
石婆子擋在曹寡婦的前麵。
掐著腰,繼續罵道“天天操這麼多的閒心,咋不見你給地下陪被你克死的丈夫,如果我是你,現在就去找一個繩子勒死自己,你男人被房子壓死了,救了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呸,你男人屍骨還沒有百天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找男人了……”
門口的動靜,不算小,吳掌櫃很是無奈的走了出來,擋在了曹寡婦的身前“石婆子,你不就是想吃肉粥嗎?各位大人的粥鋪就在街頭,你隨意帶著他們去吃,我們又沒有攔著你們,何苦在這裡為難人。”
“是的,石婆子,你儘管去吧,晚上你再到俺們家睡覺就好,我們家這個月的銀子,都給我家大孫子交了束修,至於這個鋪子裡麵的銀子,是萬萬不能動的,都是東家的東西,怎麼能動呢?你這樣說,不是壞了我男人的名聲嗎?”吳嬸子也從隔壁的草棚下,走了出來,衣服襤褸,臉上的滿是黝黑的皺紋。
如果不知道的人,以為是吳掌櫃的母親,都會有人相信。
身邊還跟著一個幾歲的女娃娃。
小女孩死死拽住的奶奶的衣角,臉上還算乾淨,隻有手上黑漆漆的,不過拽在五嬸子的身上,也倒是協調。
跟吳掌櫃乾淨的衣服比,可以看得到出來,全家人,都在支持吳掌櫃的這份來之不易的活計。
“哎呦,我說吳嬸子啊,我老婆子,可是替你在趕狐狸精出家門呢,你看看她年輕漂亮的寡婦,你再看看老嬸子你,這些年操勞的,男人這種東西,就是喜新厭舊的,有曹寡婦,天天在鋪子裡,勾引吳掌櫃,隻有天天做賊的,哪有天天防賊的,說不定哪天就要帶著她拖油瓶的兒子,嫁到你們家了,老嬸子,到時候,哪裡還有你和兩個孩子的活路啊……”
石婆子拉著吳嬸子說的唾沫橫飛,吳掌櫃一個做了爺爺年紀的男人,都被對方說的麵紅耳赤。
更何況曹寡婦,站在原地頭都要埋到地下去了。
周圍街道的人,聽著這邊的動靜,也過來看熱鬨。
“你不許這樣說我娘,我娘她沒有做的事,你不許往我娘的身上扣……”由遠及近,一個少年單薄的身影的跑了進去。
站到曹寡婦的麵前,氣勢洶洶的說道“你這是汙蔑!”
隻見那少年雙眼圓睜,怒發衝冠,渾身散發出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
他的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石婆子不以為意,繼續不在乎笑著“嗬,這話說出去,大夥相信嗎?你個寡婦即使就是回鄉了,哪什麼養活你,還不是再找一個男人嫁了,讓男人做一個現成的爹,回鄉下找,哪裡在京城找,來的好,你放心,你娘找到一個好人家,你以後不也是過好日子了,哎呦,我說你們娘倆,長的還真是白白淨淨,乾脆你也去樓裡做小官,您娘到百花樓裡,也是有你一口吃的,不是……”
曹寡婦聽到石婆子說自己便罷了,居然連累兒子一起被羞辱。
忍不住回嘴道“石婆子,你……你不要太過分,我會在京城找活乾,我能養的起兒子。”
“嗬……找活乾?養活半大的小子,你該不是就騙騙吳嬸子吧,有這麼好找的活計,你還用的著擠在吳嬸子家裡……”
“我不需要的娘養我,我可以自己養自己,娘,我去城外的礦上,他們說他們找人,一個月二百文錢,娘,我養你,咱們走,不跟這樣的人住在一起……咱們有手有腳,到哪裡都不會餓死。”清瘦的少年,衣衫襤褸,但是雙眼閃著光。
曹寡婦聽到兒子的決定,立刻眼裡泛起了淚光。
當著眾人的麵,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我曹桂花發誓,這輩子不會另嫁,如果有違此誓言讓我曹桂花永世不得超生,後半輩子沒有人送終!”說完,便對著吳嬸子和吳掌櫃的方向,跪下磕頭“兩位大恩大德,我們娘倆無以為報,將來我兒子如果有本事再來感謝兩位的大恩大德。”
三個響頭起身,曹寡婦的額頭上已經破了皮,鮮紅的血液,浸了出來。
看的石婆子一家人嚇的,往後退了一步。
“走,兒子,咱們去南邊去,娘聽說江南富裕,咱就是討飯,也不能讓你小小年紀去礦上,娘就是累死,也不能看著你爹唯一的兒子去礦上累壞了身體,娘死了到了地下,該怎麼跟你爹交代呢,娘會幫彆人補衣服,洗衣服,總能把你養大的……”
可能又想到了丈夫,曹寡婦的眼淚嘩嘩的流了起來。
母子兩人身材消瘦,臉上的骨頭都要凸出來。
唯一看的出來,以前兩人生活不錯,也就是純淨的眼神,和白皙的皮膚。
此時周圍的人,也看出什麼事情了,也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哎,造孽,吳掌櫃也是好心,收留了石婆子和曹寡婦兩家,隻是石婆子他們家就是無賴,今天想要吃肉包子,明天想要給小孫子買糖人,你們說,這哪裡是收留災民啊,這是個自己找了祖宗回來供著,你們說,住在咱們這裡的,都不是寬裕的人家,哪裡禁得住這樣要東要西。”包子鋪的老板,見到又是石婆子一家鬨事,很是嫌惡的說道。
說話的片刻,回頭便看到一個小黑爪子,往自己白麵的包子上探。
當即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小孩子被包子鋪老板,打的“哇”一聲哭了起來。
石婆子的兒子兒媳,見到的兒子被打,想要上前耍橫,被包子鋪的膀大腰圓的老板娘,嚇到怔住。
捂住自己兒子的嘴,就往米糧鋪子裡麵鑽。
不過,兩人很快發現,吳掌櫃的鋪麵門口被兩個侍衛看守住了。
“娘,娘,你看他們……”
石婆子見到有陌生人站到米糧鋪子門口,且不是好惹的,每個人都是帶著刀,頓時,便啞了火。
“主子,您來了!”吳掌櫃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婦人,儘管帶著圍帽,還是一眼認出了,婦人身邊的半月和山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