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大雪讓眾人都有些猝不及防,林父林嶽等人都先回了家收晾在外邊的東西。
或者是給牲口挑一些柴草之類的,不然天冷了它們也承受不住。
林母在給秀蘭幫忙洗碗,林恒則去搬了稻草給林麝加到圈裡,尤其是母林麝懷的有小林麝,更得照顧好。
雄霸的狗窩也給加了一些草,挪到了背風的牆角。
有時候天氣的變化就是突如其來的,中午還有太陽,晚上卻能下起大雪。
紅棗的馬廄林恒不用管,大哥給加了草料,他還給那隻五黑犬弄了一個棕毛墊子。
林恒則抱了一些細柴回家,他屋裡不缺粗柴,屋簷底下放了一大堆。
主要是引火用的細柴沒多少,他抱了一大捆進屋,免得秀蘭明天做飯不方便。
“這雪真大啊。”
林恒看著漫天飛雪感慨了一句,又問道:“媽他們都回去了嗎?”
“回去了。”秀蘭拿出毛巾一邊給林恒打雪一邊說。
曉霞趁著兩人說話,撒著丫子跑到了院子中,揮舞著小手仰天歡呼:“哦哦,下雪了!下雪嘍!!”
她都不知道下雪了啥意思,但是聽到秀蘭等人說,她也開心的不行,對這種從沒什麼見過的東西充滿了好奇。
她當然記不得去年下雪了,那時她根本啥都不懂。
等到明年她可能又會忘記今年下過雪了,對這個世界永遠充滿好奇。
“快回來!一會兒感冒了。”
秀蘭跑出去抓她。
曉霞嘻嘻哈哈的和她媽玩起了捉迷藏,被抓到後還笑嗬嗬的。
秀蘭也不好懲罰她,無奈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警告一遍不許再出去,然後三人一起回了臥室。
大雪具有吸音效果,這雪一下外麵萬籟俱寂,通過開著一條縫的窗戶能看到外麵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
曉霞乖乖坐在板凳上,小手抓著桌子邊緣,聚精會神的看著林恒。
林恒手上拿著一本故事書慢慢的讀,秀蘭用陶爐給了茶,又給曉霞衝了山楂膏喂給她。
林恒覺得這個氛圍比一家人圍在電視麵前還要好。
等曉霞睡著的之後,林恒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地麵已經白了。
回到屋裡,他找秀蘭玩了一場半個小時的進進出出遊戲。
明天肯定要上山,他是真舍不得老婆和女兒。
秀蘭也知道他大概率要去山上一段時間了,賣力的配合著。
“抱著我睡。”
秀蘭柔聲道,她現在毫無力氣,身體宛如軟泥。
林恒雖然也水土流失嚴重,但是還有力氣,抱著老婆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林恒還在夢裡,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柔軟的東西進入了嘴裡,細細一品,居然是草莓味的。
睜開眼睛,看到了漂亮的老婆抱著他的脖子。
“好吃嗎?”秀蘭摟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道。
“太好吃了。”
林恒連連點頭,原來被吻醒是這種奇妙的感覺。
“那就再吃一個。”
秀蘭又送了上來,她也不舍得個林恒分開。
每天隻有看著他,聞著他的氣息才能睡得安心。
林恒一大早上不但得了香吻,還再次吃了她親手喂的大白兔。
又睡了一個回籠覺,直到壁爐爐火快滅了他才起來,去添了兩個鬆木柴一個橡子樹柴。
爐火再次燒了起來,林恒走過去打開窗戶,門外的世界一片雪白,幾乎看不到其他顏色。
天空還飄著小雪,迎麵寒風吹拂,讓人瞬間清醒。
起來後,出去踩了一腳,雪竟然有二十厘米深。
“今年這雪來的夠早啊,也夠大的。”林恒震驚道。
以往,這麼大的雪不是沒有,但都到農曆的臘月了,這才不過冬月。
“那你還要上山嗎,要不算了吧雪太大了。”秀蘭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麼大的雪,上山太危險了,又滑又冷。
“去啊,雪大也沒啥問題的。”林恒笑著說道,他就等著大雪去山上呢。
去上了個廁所,鍛煉完了林恒把曉霞叫起來,秀蘭去做飯。
早上做了米飯,菜除了酸蘿卜絲炒肉和青菜蘑菇湯,還有鹵製的豬心和豬頭肉,蘸著醋哨子吃也十分的美味。
“咚咚!!”
剛吃完飯,林恒正準備去弄後山牽馬,大門被敲響了。
“林恒,在屋嗎?”
隨之小姨父李佰全的聲音傳了進來。
林恒去打開門,就看到了他背著背簍扛著槍站在門外。
“你來的真快啊姨父。”林恒震驚道。
李佰全笑著點頭:“那是當然,我就怕你提前走了。”
“放心,我走不了。”
林恒將他接進屋裡,然後給他說明了一下情況。
李佰全點頭道:“既然你還要去接人,那我就先去找你哥聊聊。咱們得把東西帶夠,冬天去山裡可不是鬨著玩的。”
夏天去山裡環境沒有多惡劣,甚至還挺涼爽。
而冬天一個不小心,就會直接死翹翹了,在山裡行走的人最重要的是敬畏自然。
“好。”林恒點頭。
去牽了馬,弄了馬車,怕路太滑,還給車庫上捆了一些棕繩防滑。
然後駕著車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黃潭鎮。
高大爺看到林恒過來,喜出望外的說:“小林你可總算來了,咱們趕快出發,東西我都背好了。”
“好。”
林恒答應一聲,過去給幫忙搬東西。
高大爺準備的東西不多,都在一個的迷彩背包裡。
他拿的武器則讓林恒矚目,不但將蒙古弓拿著,他還背了一把雙管獵槍,一把1911手槍。
“大爺,你這槍也太多了吧。”林恒震驚道,雙管獵槍就算了,咋還有手槍。
“哈哈,這是我當年繳獲美國佬的手槍,帶著以防萬一,打獵主要用獵槍。”高大爺笑著道,說著他就將彈夾退下來把手槍給林恒看了看。
林恒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羨慕的很:“真漂亮啊,大爺你太厲害了。”
高大爺對於林恒的表情極為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哈哈,等上了山讓你玩兩發。”
“那就謝謝大爺了。”林恒有些迫不及待,他除了農村的土獵槍,這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摸槍。
而且這把手槍還是沾染過無數血腥的槍,上麵還有歲月的斑駁印記。
看了看,他把手槍還回去,高大爺上了彈夾,插在了大衣的後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