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慈原本以為原舒會趁機提一些要求,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老實,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討好權貴的意思,相比之下,李慈就顯得有些小氣了。
李慈是混跡於商界的人,既然原舒幫過自己,自然要回報,於是說道“不管怎樣,這次也得謝謝你,我李家不會白白欠人情,遠安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幫忙解決的。”
他和時家大少爺交情不錯,所以在遠安出事之後,就讓趙秘書來處理這件事情,雖然那天他和原舒聊得很開心,但是他還是覺得原舒的想法隻是說說而已。
當他提到遠安的事情由他來處理的時候,他就已經確定這件事原舒處理不了了。
原舒嘴角微微抽搐,“遠安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就不用麻煩李先生了。”
李慈一愣,沒想到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就解決了這個問題,看來之前自己是真的小瞧了這個女人,以為她隻是一個心機重重的豪門千金。
現在看來,她還真是有些本事,從氣質上看,還真是像時家的長子。
原舒揚起下巴,看向李慈,“李先生,我今日幫了你,可不是以時驍的妻子的身份幫你的,希望你能理解。”
“是嗎?”李慈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色的長裙,剪裁得體,沒有太多的裝飾,真的如珍珠般高貴端莊。
他問道“時太太,你這話什麼意思?原舒和時驍太太有什麼區彆?隻是身份不同罷了。”
原舒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說道“我原舒並不是一個活在丈夫陰影裡的妻子,我自然要有自己的身份。”
李慈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時家那麼有錢,根本不是原家這樣的小家族能夠比擬的,她竟然宣布主權。
李慈不敢說所有人都是這樣的,至少今天酒會上的那些貴婦,沒有一個敢像她這樣理直氣壯的向婆家宣示主權,他不禁對原舒心生一絲敬佩。
原舒沒有再說什麼,對著李慈行了一禮後,才威嚴的說道“李先生請自便,我就先告辭了。”
時家兄妹三人跟著原舒出了大廳,當大廳被銀線編織的布簾遮擋住的時候,四人這才稍微安靜了下來。
剛才原舒和李慈說的話,三人都聽到了,所以現在,三人都有很多話要說。
時怡今日是第一次見到重生的原舒,對她並沒有什麼好感,不像兩個兄弟對她又怕又敬,所以她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原舒!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你費了那麼大勁才嫁到我家,現在卻裝出一副貴氣,不肯叫時太太,真是虛偽。”
這話聽上去難聽極了,時斌便想替原舒辯解,“姐,你彆用這麼難聽的話來談論嫂子……她……”
雖然在為她辯解,但時斌心裡還是覺得很彆扭,一方麵他不肯直呼原舒的名字,另一方麵又覺得不能在兄妹麵前叫她嫂子,太丟人了。
時怡更是吃驚,當初原舒嫁入他們家的時候,他們三人對她可是敵視無比,怎麼她出國才一個月,他們態度就轉變這麼大?
她狠狠的掐了時斌的胳膊,“你到底怎麼了!你跟在她身後當尾巴還好,現在居然還替她說話?你瘋了嗎!”
時斌皺著眉頭,一個月不見,她好像變得更加狠了!
他不敢跟姐姐頂嘴,隻能質問原舒。
“你剛才為什麼要幫那個女人?!你應該讓她丟臉到底的。”
原舒卻像是沒聽見他們說話一樣,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對時陸說道“今天酒會,我們是主人,主人怎麼能不見呢,我有點事,你去大廳裡看著點兒。”
時陸一愣,沒想到她竟然會把接待客人的事交給她,他一直是時家最不重要的人,讓他接待客人,無疑是對他身份的重視和肯定,而且,他接待的還是上流社會的人。
時陸有些不確定,又問她“你確定要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