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衡心裡焦急,但卻不敢說話,因為他知道表哥的蠱惑人心的本事。
更讓他鬱悶的是,他沒想到,自己這個跟許家並不算親近的表哥,竟然如此風流成性,為了女人如此磨磨蹭蹭,真是跟他表哥一個樣啊!
不過,蔣衡不敢在蔣辰的麵前說這句話。
其實許誌已經被說服了,他一向是個倔強的人,在布料展上就堅持自己的觀點,跟時怡討論了好久。
他不會爭辯,也不會妥協。隻是他對某些事情執著不已。他足夠理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但他又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容易放手的人,否則也不會因為擔心自己無法對時怡負責,就放棄在珠寶店要說的話。
所以,雖然時怡讓他不要再聯係,雖然他知道兩個人不可能再聯係了,但他很肯定,自己不可能一直不去找她。
大概過了五分鐘,蔣辰猜到許誌已經想清楚了,於是說道“如果你不能成為她的愛人,至少可以成為她的敵人,永遠呆在她的世界裡。”
這句話,與其說是說給許誌聽,倒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就算做不成情侶,至少也可以做敵人。
【如果得不到你的愛,就恨我吧,至少不要忘記我,至少不要對我有任何感覺。】
許誌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塌,既然愛上她,那就好好糾纏下去吧。
“好的,表哥,我來幫你。”
另一邊,時家彆墅內,時驍和原舒一路閒聊著,兩人雖然很輕鬆,但是蔣辰身上的神秘感,還是讓他們心裡有些沉重。
車子停下之後,兩人默契的結束了談話,這是他們的問題,不能連累時怡。
兩人剛進彆墅,李悅便滿臉擔憂的走了過來,“大少爺,少夫人,二小姐回來之後臉色就一直不正常,也不說話,一直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原舒與時驍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他們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沒空理會時怡,難道宴會上發生了什麼事?
原舒脫掉高跟鞋,換上舒適的拖鞋後,腳跟放鬆了不少,就連小腿也舒服多了,這才對時曉說道“你放心,我先回房間換衣服,然後去時怡房間見她。”
時驍點點頭,的確,女孩子更適合處理這種問題,家裡有個女主人,確實省了不少事……
原舒趕緊換下病號服,換上寬大的白色t恤,再換上一條舒適的棉質褲子,頭發上的橡皮筋剛剛解下,一頭卷發披散在肩上,但她來不及整理頭發,就急忙出門去了時怡的房間。
她先敲了敲門,可是沒有任何回應,原舒有些擔心,便敲得更用力了,可是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原舒道“時怡,你在房間裡嗎?我可以進去嗎?”
沒有回應。
原舒等了大概十幾秒,終於等不及了,正準備闖進去,屋裡卻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門沒鎖,進來吧。”
原舒開門進來之後,就看到時怡躺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裡,雙手緊緊的抱著枕頭,身上還穿著睡衣,看上去像是剛回家就倒在床上的。
時怡這個樣子至少有半個小時了。
原舒走過去,在床頭坐下之後,輕輕的拍了拍時怡的肩膀。
已經四月了,晚上的氣溫還是有些低,時怡沒蓋毯子,肩膀露在外麵,摸起來有些涼。
“時怡,怎麼了?能告訴我嗎?”
時怡的肩膀抽搐著,她肯定是哭了。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終於忍住了淚水,這才緩緩抬起頭,看向原舒。
時怡臉上的妝容被哭花了,淚水和眼線混合在一起,在她臉上變成了兩條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