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孟戰京一邊係皮帶一邊下了樓。
身後隱約有周思卿的揶揄,笑得很是囂張猖狂。
“喲,這才幾分鐘啊?哎,不然我明天給你煮點十全大補湯?咱們好好補一補?”
孟戰京下樓的腳步一踉蹌,有種想折身返回,不管不顧將這女人給辦服帖的衝動。
她這是仗著自己有大姨媽做護身符,玩命兒挑釁他的道德底線呢!
他不行?
嗬,今天這賬他記住了,趕明兒非得加倍討回來!
在一樓的雜物間一頓翻騰,孟戰京終於找到了女人那幾天的必需品。
一手拿著衛生紙,一手拿著衛生巾,孟戰京臨上樓時忽然拐彎進了廚房,找到紅糖衝了杯熱氣騰騰的糖水一並端上樓。
周思卿蜷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段姣好的鎖骨,肌膚上星星點點的痕跡,無聲昭示了他們剛才的戰況多麼激烈。
嗯,萬惡的大姨媽!
孟戰京看著床上的祖宗,縱容又無奈的,長長歎了一口氣。
之前他強忍著想要等到洞房花燭夜,今晚破防不想忍了,結果又被大姨媽阻撓……
看來,天意讓他繼續忍耐呐!
坐在床邊,他將紅糖水遞給周思卿。
“你喂我!”
周思卿不伸手,隻張嘴等著投喂,笑得蔫兒壞。
孟戰京哽了一哽。
他在周思卿的眼神注視下喝了一口糖水,然後俯身,將糖水渡進她嘴裡……
一番鬨騰,二人皆是氣喘籲籲,周思卿的嘴角還有來不及吞咽而淌出來的水漬,眼神迷離發絲蓬亂。
孟戰京差點克製不住自己。
大冬天的,孟戰京衝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涼水澡,第二天起床一陣鼻塞,嗯,感冒了!
王雪絨身體底子好,手術又成功,因此恢複得很快,不到一個星期便出了院。
周家那邊也已經置辦好了認親宴,還通知了親朋好友,動靜與排場很大。
認親宴前一天,宋輝月特意來孟家接周思卿。
“這些年來,我們家也沒操辦過什麼喜事,甚至當初我和老周結婚,都是在前線的帳篷裡,我們老了,還是喜歡熱鬨。”
在王雪絨提及認親宴太過隆重甚至奢侈時,宋輝月笑著說道。
“再加上前線戰爭大獲全勝,老周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與戰友們慶祝一番,既是認親宴,也是慶功宴。”
難怪周君堂除了邀請親戚之外,還邀請了不少軍官首長,原來是這樣!
正好孟戰京回了家。
“戰京,今晚你可得獨守空房咯,我帶思卿回趟娘家住幾天!”
宋輝月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孟戰京解扣子的手一頓,將剛掛在衣帽鉤上的軍裝外套又穿回去。
“彆啊!你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嶽母大人,你連我一起帶回去唄,嗯,我正好趁機會巴結老丈人!”
這聲“嶽母大人”,叫得宋輝月眉開眼笑。
“我是沒問題,就看你媽舍不舍得把兒子拱手讓給我們家了!”
一旁的王雪絨失笑。
“不然這樣,你把思卿留下,孟戰京跟著你走,想住多久住多久,我早就煩死這小子了!”
眾人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