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小山村回來,周思卿一直鬱鬱寡歡。
即使她什麼都沒有說,可孟戰京還是知道她依然沉浸在悲傷之中,可很多時候,安慰的語言都極其蒼白無力。
直到今天,當周思卿堵在門口,帶著一點蠻橫與驕縱將他推下台階時,,孟戰京那顆擔憂的心終於放下了。
不愧是他的小女孩,擁有自我救贖與自我療傷的能力,一點點的,將自己從低沉情緒中解救出來。
孟戰京湊上前幾步,與周思卿挨得很近。
台階有點高,周思卿竟然比他高出一大截,此時這個姿勢,他像是一頭紮進了媳婦兒的懷中,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周思卿剛洗完澡,身上帶著香胰子的味道,是他最喜歡的茉莉花香味。
深吸一口氣,那股子甜膩的花香味自鼻尖竄入他的四肢百骸,讓孟戰京的身體有點燥熱。
“哎喲,哎喲喲,我今天晚飯吃得有點少,現在頭暈得很!”
前一刻還雄赳赳氣昂昂的男人,一眨眼的功夫就開始腳下打趔趄,西施捧心似的,將身體的重量都交付在周思卿身上。
“護士!周護士!快救救我!”
周思卿嘴上喊著“孟戰京,你少給我裝病”,可卻嘴硬心軟的,忙不迭扶著孟戰京進了房間。
孟戰京這頭狡猾的狐狸,進門時一邊哎喲哎喲裝病,一邊偷偷關上了房門……
“媳婦兒,不行了,我撐不住了!
二人摟摟抱抱走到床邊,孟戰京裝作體力不支往床上倒,胳膊微微用力,順勢將扶著他的周思卿也一並推倒在床上。
那不甚結實的床板發出“咯吱”的響聲,晃動得有點厲害。
“你,你先放開我!”
周思卿掙紮著想從孟戰京懷中離開,奈何狗男人重得很,她推搡半天也沒用。
“媳婦兒,我難受!我好難受!”
孟戰京睜著一條眼睛縫兒,偷偷觀察著周思卿的表情變化。
發現她沒生氣,隻是一臉無奈的歎息時,便開始了下一步動作。
裝作身體難受的樣子,他抱緊了周思卿,順勢將臉埋入她懷裡,還故意磨磨蹭蹭,很快,她的襯衫扣子蹦開了。
“你這人……你胡子太紮了!”
孟戰京連著好幾天沒日沒夜開會,胡子也沒刮,現如今下巴的胡茬有點長,蹭在周思卿嬌嫩的肌膚上,很快,那瓷白的肌膚就泛起了淺淺的紅。
她抬手抵著孟戰京的額頭,不讓他胡作非為。
然而嘴上喊著難受的男人身體卻格外有力,他輕鬆翻了個身,二人已經調轉位置,周思卿被困在孟戰京懷中。
“頭發!你壓到我頭發了!”
一頭長發被孟戰京的胳膊肘壓住,周思卿疼得嗷嗷直叫喚。
下一刻,她的痛呼聲被孟戰京微涼的唇堵住……
二人休完婚假之後,似乎就沒這麼肆無忌憚親熱過了。
今夜,宋輝月住在醫療隊那邊,江沉和歐陽懷舟也因為公務下山去縣城開會。
這小院裡隻剩他們二人,像是回到了洞房花燭那一夜。
再加上孟戰京明天就得開拔去執行任務,因此今夜的他格外強勢。
“卿卿,彆躲!”
當周思卿被他的胡茬紮得掙紮躲避時,孟戰京抓住了周思卿滑溜如泥鰍的身體,不給她躲閃的機會。
“你……你刮個胡子,太紮人了!”
孟戰京的胡茬很是濃密,幾天沒有刮,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正是最紮人的長度。
親在臉上還能忍受,親吻在其他地方,而且還是重重親吻時,紮得周思卿忍不住想要逃。
“你……你能先刮個胡子嗎?”
逃不掉,周思卿隻能賣慘博同情,用自己小鹿似的無辜眼神看著如狼似虎的孟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