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逆天修行!
無名心神一緊,原來這老掌櫃的什麼都知道,果然不是簡單的角色!
但看上去他對自己的確又沒什麼險惡用心,刻意找上自己,到底是為的什麼?
無名拱手,稍顯恭敬道“不知老掌櫃的,可以與我在此相見,是何用意?”
那老掌櫃臉上又露出些笑意,看上去更顯慈和,道“老朽本不是好事之人,也無害人之心,隻是今日遇見少俠,感覺頗有些好奇,剛才又見了你與那兩鬼激鬥,有些忍不住,想來奉勸少俠一句話。”
無名聽老掌櫃一番話,心中又有些奇怪,這老掌櫃的對自己,有什麼可好奇的?正要問個明白,聽他又說有話要奉勸自己,不由更加疑惑,順口回道“老掌櫃的請說。”
“這地界凶險重重,少俠還是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罷!”
老人家這話語氣有些噓唏,但卻是極為善意,無名一聽之下也有些感慨,但一瞬之間,他便猛然驚醒,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
猛一抬頭,看見的是老掌櫃平靜蒼老的眼神,深邃不可探測,無名卻感到自己的心臟又開始猛烈跳動起來,體內的氣息也有些失控了。這老掌櫃話裡含著的意思,絕對能夠證明,這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似乎是感覺到無名心中所想,老掌櫃再次擺擺手道“我說過,我沒有惡意。你隻需要明白一件事情,人間界有好人惡人,鬼界,也並無兩樣。之所以奉勸你早些離開,是因為你我有緣,實在不忍心你空有一身修為,仍慘遭惡鬼吞噬的下場。”
這話已經是再明白不過了,無名也知無須掩飾什麼,況且他的確也感覺不到這老人家對自己有絲毫的惡意。隻是對於他所說的話,實在是有些不解。
無名道“既然如此,無名謝過老掌櫃的提醒了。隻是我在這鬼界逗留,實在是有自己不得已的緣由,隻怕會辜負了老掌櫃一番好心了。”
那老掌櫃微一皺眉,旋即又歎了一口氣,道“來去由你,我當然無法強求,隻是你這身懷這一身高強修為,卻落得如先前般狼狽下場,實在是讓老朽有些擔憂。”
無名一聽這話,更是不解了,高強修為,自己就跟著師兄練了一年多,怎麼就高強了,而且先前逃命的狼狽樣子,這老掌櫃的想必也看得清楚了,怎麼還會用高強來形容自己?而且,即使這老人家心懷善意,也同自己相識不過半日,怎麼對自己頗為關照似的,還為自己感到擔憂?這實在是有夠奇怪的。
“謝謝老掌櫃的擔心了,先前那兩鬼,修為的確是有些驚人,我修為尚淺,逃過一劫,也算是幸運了。”
誰知那掌櫃一聽這話,卻是有些惱怒,道“修為尚淺,難道我還會看錯不成?哼,剛才那兩鬼,也就屬那冷煞修為還可以些,但也隻是堪堪到達“鬼魁”境界,和你的真實能力,相差何止千裡!”
無名知道,那冷煞應當就是那個陰沉男子了,可老掌櫃口中的“百鬼”境界,是什麼意思?而更不解的是,那冷煞的修為境界,竟然還和自己相差不止千裡!?這老掌櫃的,是不是在哄我開心呢!自己剛才逃跑的樣子,他不是都看在眼裡了嗎?!
“老掌櫃的又是說笑的吧,你剛才也看到了,我的確不是那個冷煞的對手……就連他的兄弟,我其實也沒有贏的把握。怎麼能說他和我相差千裡?”
見無名有些犯傻的模樣,那老掌櫃的更是惱怒了,這小子,難道還在對自己裝傻?
“唉!”
老掌櫃苦著臉歎了一口氣,極為無奈,道“有何可掩飾?難道還真要我來說你的境界有多高?”
無名見老掌櫃這副模樣,更是一頭霧水了,又不知如何和他說明白,也苦著臉道“老掌櫃的,你真知道我的境界有多高?”
那老掌櫃的一聽這話,隻感覺有些血管緊縮,有發火的衝動,但見他眼神清明,心計單純的模樣,卻又不像裝傻,難道說,他真不知道自己體內充斥著的千年修為?那可是小姐的千年道行啊!自己是絕對不會看錯的,如果他真既不知情,又不會用,那麼小姐的一番苦心,不就白費了嗎!?雖說小姐當年愛上的那個書生,也的確像個傻子,但也不能眼看著他傻到糟蹋小姐道行的地步吧?
擺了擺說,老掌櫃的道“彆再叫老掌櫃的,我叫來福。比你老了些,若是有心,稱呼我一聲福伯罷。”
福伯,倒有些像是尋常人家的稱呼了,無名隻覺得這稱謂有些親近,拱了拱手,又道“福伯,你剛才說,我這修為境界,到底有多高?”
福伯瞪了一眼無名,見著眼前這心機單純,心境清明的青年,心中感慨不已。他孤身闖入鬼界,到底是何緣由?他既對自己蘊含著的真實實力渾然不知,又似心性大變,到底是在人間界有過什麼遭遇?自己是否該對他點明過往的恩怨情仇?
福伯一言不發地瞪著無名,直把無名看得心裡微微有些汗顏,終於見得福伯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有許多感慨,道“隨我來。”
說罷,無名隻見福伯身形突兀拔地而起,背對自己,就要向空中騰飛。無名見他說走就走,也顧不上發問,反正他的心裡已經相信對方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圖,那麼他讓自己跟著他走,必然是有一番用意,跟上去看個究竟便是了。
見福伯已經先行在前,無名也隻好拔腿跟上。當然,福伯在天上施施然自顧自地飛,無名不懂禦空,隻好躍上屋頂,憑借著自己敏捷的身形,借助可借力之處,彈射著跟在後頭。
隻是,心中突然生出些苦悶,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地上跑,這也不是一般的不公平了罷……
福伯在半空之中回過頭來,見無名在下方追得辛苦,不由一笑,道“看來你的境界……”
“如何?”
“也就三四層樓那般高罷。”
無名腳下頓時打滑,幸虧及時穩住,而後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