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季瓷送進治療室後,殷嵐聯係上特遣隊,才從他們嘴裡得知事情真相。
聽到季瓷妹妹,殷嵐眼皮一跳,再又詢問了第七隊的情況,聽見無大事後掛斷通訊。
她側頭看著哪怕在睡夢中都眉頭緊鎖的季瓷,長歎了一口氣。
棄憂啊……
“如婷!”楊婉柔把呆愣的季如婷抱入懷中,心疼壞了,“怎麼了,你去哪裡了,有誰欺負了你!”
季如婷“媽媽……我……”
“是你們送她回來,季瓷呢。”季浩良反倒是注意到了門口的特遣隊隊員,起身問道。
隊員行禮答道“季隊長有急事前往希辰總部。”
“你哥也真是,什麼急事還能有妹妹重要!”楊婉柔聽見免不了埋怨,把季如婷又拍又哄的,生怕疼到自己的心肝。
季浩良倒是沒說什麼,問了兩句隊員這次的情況,隊員未留離去,他轉身看向魂不守舍的季如婷,眉頭一緊,又無奈鬆開。
好不容易等季如婷緩過神來,把事情講了個大概,楊婉柔沒了聲音,季浩良思索片刻。
他道“是她啊。”
季浩良對那個小姑娘印象很深,但聽季如婷的講述,也知道殷棄憂多半凶多吉少,搖搖頭道“可惜了。”
而此時被眾人所關心的殷棄憂本人,已經被帶回了逆命群相的臨時大本營。
說是臨時,卻一點兒都不簡陋,外似空樓,內似城堡。
幾十位屠門者站與大廳內,殷棄憂抬頭就能看見站於樓上的麵具,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一圈,放下了多餘想法。
方書夷不慌不忙地走進去,所過之處,屠門者皆低頭以示尊重。
殷棄憂腳下踩著柔軟紅毯,耳邊聽著抒情輕音,內心卻沉入穀底,無聲等待這段暴風雨前的寧靜。
“哢,哢哢。”
厚重大門被緩慢推上,牆壁上的掛燈隨之亮起,淺黃色的幽火為這份寂靜更添一絲彆樣的意味。
屠門者抬出一張方形木桌,方書夷示意殷棄憂在對麵坐下,殷棄憂抬眼看著他們點上香氛蠟燭,連續端上來幾道佳肴,神色淡淡。
方書夷端起玻璃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拿起筷子“不知道這些菜合不合你胃口。”
殷棄憂盯著他準確無誤地夾菜進口,興致缺缺“我不吃飯很多年了。”
方書夷輕笑出聲“倒是忘了,你和桑素不一樣。”
“不過,”他話鋒一轉,“我仍然誠懇邀請你加入我們,不,準確來說,是幫助我。”
眼前的氛圍和美食,毫無殺機的表現,都是在向殷棄憂展現誠意。
“我可以說不想嗎。”殷棄憂眉頭緊蹙。
對麵的男人輕微聳肩,夾起一塊牛排放入嘴中。
西式餐點,用中式吃法,倒真是個稀奇古怪的人。殷棄憂的視線落在他雙眼白布上,靜待回答。
半晌後,吃完飯的方書夷拿起潔白手帕擦嘴,泰然自若道“你會答應我的。”
“那你準備用什麼來脅迫我,我的性命嗎?”殷棄憂諷刺笑道。
她最不怕的就是死。
方書夷拍了拍手,麵具人收拾走餐具,重新擺上一束鮮紅的玫瑰花。
這紅色晃的殷棄憂眼睛疼,她看向方書夷,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