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安幼魚!
處於練武中的林默發現安幼魚的異樣之後,手上的動作一停,快速來到了窗外。
他捧起安幼魚的臉,在看到她那蒼白的臉色時,心中升起陣陣刺痛,“怎麼了?”
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仿佛要把全世界的溫柔給予她。
安幼魚茫然地搖了搖頭,“可能…不太舒服,心有點慌。”
“心慌?”
聽到女孩的回答,林默不禁有了猜測,頓時心情一沉,可表麵上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調侃著女孩。
“是不是太想念今天的晚安抱了?”
“呸!”
被林默這麼一打岔,安幼魚心慌的感覺緩緩退卻,她紅著臉用拳頭在林默胳膊上捶了一下,“你整天是不是隻想這些壞事?”
“瞧你這話說的,這哪裡是壞事?”
林默頗為無辜,“天王老子來了,這種也不是壞事。”
“不給你抱了。”
安幼魚羞憤地瞪了林默一眼,從凳子上起身,“你繼續練武吧,我想回房間休息了。”
“不練了。”
林默搖了搖頭,左手撐著窗台,縱身一躍便來到了書房裡,大手往安幼魚肩上一搭,“彆動不動就回房間躺著,走,去頂層陪我看會兒星星。”
“不去行不行啊?”
“你覺得呢?”
“……”
安幼魚不情不願地哼了聲,拍開林默放在肩頭的手,下顎輕抬,小聲吐槽道“整天就知道強買強賣,也不問願不願意。”
“那你願不願意?”
“不願。”
“哦,走吧。”
“……”
安幼魚抬手扶額,拉起林默的胳膊,照著他的小臂就是一口。
當然,她沒舍得用力。
這種裝模作樣的行為,讓林默好笑不已,繞到安幼魚的身後,雙手扶著她的雙肩,推著她往外走去。
“看也要看,不看也要看。”
“霸權主義。”
“你有意見?”
“我…沒有。”
“哈哈……”
彆墅頂層。
林默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望著趴在欄杆上怔怔出神的安幼魚,心中止不住地歎息。
這丫頭的命,太苦了!
從小無父無母不說,將她養大的婆婆也在她八歲那年消失,眼下周玉琴又……
細細數來,她現在隻有自己和母親。
“小魚兒,發什麼愣呢?”
聽到林默叫自己,安幼魚回頭看來,“也沒什麼,可能是白天太累了,這會兒精神有點不太好。”
看出安幼魚的低落情緒,林默對著她招了招手,“過來,坐會兒。”
人未到,香風先至。
安幼魚盯著躺在搖椅上的林默,眸中閃著幽怨,“就一個搖椅,怎麼坐?”
林默樂嗬嗬地笑著,身體往一旁挪了挪,騰出半邊搖椅,“來,躺會兒。”
正常情況下,麵對林默的這種邀請,安幼魚想也不想便會拒絕。
可今晚也不知怎麼了,似乎是空氣有點涼,她想離林默近一些,並未有過多的猶豫,扶著搖椅的扶手躺在了林默身邊。
手臂上傳來的炙熱,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心。
她呆滯地眺望著頭頂的星空,“林默,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的心情很不好,你可以安慰安慰我嗎?”
本就柔弱的她,在這一刻,仿佛化身為風雨之中的一顆小草,渾身上下縈繞著淡淡的絕望感。
林默心頭一酸,翻身,一直手臂從她脖頸下穿過,將她輕輕地擁入懷中,幾乎要貼在她的耳邊。
“小魚兒,還記得昨天上午在煙城時我對你說的那句話嗎?”
“什麼話?”
“我不想和你做好朋友了。”
最好的安慰方式,就是讓女孩忘卻此時不開心的情緒。
提及昨天的事,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哪怕被拒絕,隻要讓女孩的情緒恢複,那也值得。
果不其然,當安幼魚聽到這句熟悉的話時,眸中不受控製的泛起了一抹羞怯。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都答應你每天擁抱的荒誕條件,你為什麼還不想和我做好朋友。”
這話乍一聽,似乎並沒什麼毛病。
可細細品味,就能發現女孩話中帶著一絲極其隱晦的試探之意。
她想確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後來的猜測到底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