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很微妙,而且一旦說出來多半會被暴打。
總之,不能讓剛才的話題繼續下去。畢竟,夏悠總不能跟西木野千尋說,他跟真姬確實吵架了,而且吵架的原因是他太花心吧?
那樣就不是多半,而是絕對會被暴打的——西木野千尋有多寵真姬,夏悠再了解不過,幾乎是把她當成半個女兒來寵的。
——自己女兒的男朋友花心出軌,這種男的不打難道還留著過年?
“這是你們點的餐飲,請慢用。”
這時,一位服務生恰好迎了過來,令話題一斷。他手裡端著托盤,放了各式糕點飲料。
見狀,夏悠長舒了口氣,待服務生返身離開後,他與真姬、千尋姑姑兩人各自取用點心,拿過自己的那份,然後邊吃邊聊天。
聊天的話題,倒不是剛才那事,而是有關於繆斯的演出。
“下周就要舉辦演出了呢,時間過得真快啊。——話說真姬,《極樂淨土》你們練得怎麼樣了?”
美滋滋享用著蛋糕,夏悠還不忘刷好感度,試圖處處表現出對真姬的關心。
……就是效果貌似不大。
“哼,這還用問,當然練得很好啦!”
真姬仍然表現得傲嬌勁十足,不肯好好看夏悠一眼,不過他也沒太在意,反倒有些高興。
因為,夏悠總覺得比起先前那個很聽他話,連半點任性要求都不曾提過的真姬,現在的她,貌似要更切合本性?表現得更像真實的女孩子。
不過太真實了也有點嚇人……
——看著少女手持刀叉,像是把蛋糕當成假想敵似的,狠狠切開一塊,夏悠脖子就不禁一縮,冷汗涔涔,該不會有天他也會嘗到這麼一招吧?
西木野千尋的吃相很優雅,切開一小塊蛋糕,細嚼慢咽。她好奇地問,“演出嗎?下周幾呀?我也要去看。”
夏悠替真姬回答了“下周三的下午三點半。”
“周三啊,剛好很清閒,我一定準時到場!”
話雖如此,即便到時有事,西木野千尋也肯定會翹掉的,作為侄女控的她,哪可能錯過真姬在舞台上的表演呢?
如此聊了二十來分鐘,夏悠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不過在走出來時,他卻恰好撞見了一個熟人——正是咖啡廳裡的領班。
記得以前兼職鋼琴師那會兒,他們倆還經常瞎侃來著。
時隔數月重逢,兩人都挺高興的,於是互相寒暄了起來。
夏悠沒說太多,隻是簡單提了一下學校裡的事,而領班則是把這幾個月來,咖啡廳裡的近況說了說。
其實這些事,剛才夏悠從西木野千尋聽來不少,不過她講得不多,這回算是補全了。
總體而言,基本上沒啥變化——這很正常,畢竟才過了幾個月,要感慨物是人非什麼的還嫌早了點。
不過,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職員流動的,新人進來,老人離去,比方說有一位曾與夏悠來往過幾次的少女就在一個月前辭去了兼職。
恍惚間,夏悠還記得她的名字……
——川崎沙希。
聽領班說,川崎是為了準備應試才辭職的。
她起初會來這裡兼職,就是為了賺錢報補習班,如今既然錢攢夠了,自然沒必要在這多停留。
不過在臨彆前,川崎沙希還留下了一句話,並委托咖啡廳的員工們——如果夏悠哪天回來了,請替她轉達。
她說,你,已經忘掉我了嗎?
“怎麼樣?你想試著聯絡她嗎?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把她以前在店裡留下的聯係方式給你。”
領班熱心地說,他感慨,雖然看上去有些冷淡,不近人情,不過川崎是個很不錯的人啊。
“不必了。”
想了片刻,思緒翻湧,但夏悠最終還是笑著婉拒了。
讓他決定拒絕的理由很簡單——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已經走遠的事物,事到如今,再回頭去尋找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不如珍藏起來。
說起來,何止川崎沙希,在這半年來,夏悠感覺自己錯過了很多人,很多事。在某些時間點,或許隻要他能再努力一些,再堅持一會,未來都會大不相同。
比如在涼風習習的天台上,他曾與裝乖的腹黑優等生談笑。
比如在某一天晚上,他曾遇見過猶如妖精般的作家女孩。
比如在南柯一夢間,他似乎與某位巫女互換過身體,體驗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比如在某座大學裡,他曾聽過天才科學少女的演講。
再比如……
☆
如果能回到原點,回到最初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夏悠相信,很多事他都能處理得更好,但是……
——可惜沒如果。
這個世界即不存在時光機,也不存在存檔讀檔,人永遠隻能向前看,很多事錯過就是錯過了,夏悠不可能也不會回頭。
況且,雖說途中錯過了很多人、很多事,但相應的,夏悠也邂逅很多人、很多事。
有真姬、綾瀨、惠……她們陪伴在身邊,他已經足夠滿足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
——連碗裡的都沒吃完就去看著鍋裡的,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於是,夏悠帥氣地再一次婉拒了領班的勸說,跟他道彆後,重新回到了座位。
他前腳剛到,西木野千尋就笑吟吟地拋來了一句話。
“悠君,你要久違地彈一次鋼琴嗎?”
☆
(我,京吹,紫羅蘭o超棒!)
(我永遠喜歡薇爾莉特·伊芙加登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