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鳳琴跟我一起下了樓,我們緊握著對方的手,這一刻我真的感覺自己責任巨大,我愛他我就是她的靠山,無論誰都不能欺負他,如果非要有,那一定是從我屍體上踩過去的。
閆偉跟閆叔叔也立馬跟了下來,一直讓我要冷靜。
冷靜?你們是冷靜了,卻苦了我們家小琴。
下了樓梯我看到了餐館一樓有四桌客人,這群人肯定不是,於是我又把目光放在了門口站著的一個男人身上。
隻見那男人穿著厚厚的黑色羽絨服,短發個頭比我高一點,他微微轉身,我看清楚了他的臉,一副還算文質彬彬的模樣吧!從外形看不像是會打女人的人。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打了,而且不止一次,並且是那種可怕的家暴。
我沒有問過閆鳳琴具體的細節。我怕聽,但是我看過《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這部電視劇。那是我童年的噩夢。無數次我夢中驚醒腦海裡浮現出的就是那可怕的畫麵。
我側身看向閆鳳琴,問“是他嗎?”
閆鳳琴沒有任何表情的說了一句“離婚這麼久了逢年過節也在鎮上見過,他應該不會過來鬨事”
我怒了,吼了一聲“我問你是不是”
“是”
夠了,無論這個男人是否從良了但以前他犯的錯必須在今天有個說法。
我大步上前,閆偉跟閆叔叔立馬上來拉我,二樓包間的賓客也陸續來了好幾個。
“小蘇,你彆跟他鬨”
“小蘇,你跟他沒話說”
大家七嘴八舌的勸我不要惹事,閆叔叔說了一大堆,閆偉也說了一大堆,我一句也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我的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我要殺人,我要殺了這個男人,我的女人是你可以打的嗎?老子要宰了你,對,就是今天,就是現在……
閆叔叔跟閆偉拉住我,張秀阿姨擋在我麵前不讓我過去,而那個男人此時也察覺到了我的存在,我是誰他也許不知道,但相信他看得出來我要揍他。
我的一生目前為止動過兩次殺心。一次是在上海徐強要睡我的女人王雪,而今天就是第二次。
麵前的這個男人是閆鳳琴的前夫,他打了閆鳳琴。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媽的。
第一次動殺心那時候我才十幾歲,我不敢殺人。何況是在上海那個陌生的地方,而如今不同了,老子25歲了,我殺了你我的家庭一定能把我救出來,我今天就要……
我甩開閆叔叔跟閆偉的胳膊,剛要衝過去,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的閆鳳琴忽然開口說話了。
“蘇俊,我爸的生意怎麼辦?你不能這樣,難道你不想跟我好好過日子嗎?你不能過去闖禍”
……
閆叔把我拉來了,並把我按在了座椅上讓我消消氣。然後閆叔帶著閆偉還有閆鳳琴走出了餐館,他們在跟那個男人談話,談的什麼我不知道。
聽了閆鳳琴剛才的話我想我應該冷靜了,這麼多苦難我都挺過來了。現在跟小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我不能為了這個男人進去,冷靜下來一想殺人犯法或許我家裡也保不住我。
來的賓客紛紛勸我上樓,說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不要因為這種人大過年的出事。
餐館裡吃飯的人也在看著我,仿佛我成了要鬨事的人,沒錯,這樣對餐館的生意很不好,未來嶽父好不容易跟未來嶽母走到了一起,生意慢慢做日子會好的,我不能毀了我的家,更不能毀了閆家。
就這樣放過他嗎?
不,我要跟他談。一場屬於我們兩個男人的談話。
閆家人在外麵跟那人聊著,我就被閆鳳琴的親戚們堵在屋裡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