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長條椅上閉上眼,那種感覺太熟悉了,記的第一次睡在長條椅上是很多年前在上塰鬆江時候的事了。
那時候我去找王雪求複合,她把我甩了,我當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滿大街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我祈求她的可憐,可憐這份感情不要和我分手,那晚我就是躺在長條椅上度過的。在鬆江汽車站旁邊的一個小綠化帶的長條椅上,很悲痛,仿佛被石頭壓著那樣憋得慌,夜裡閆鳳琴給我打電話,問我和王雪複合了嗎,我騙她說我和王雪已經複合了,讓她以後不要聯係我了。
哎!一晃好多年過去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聯係或者見過王雪,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倒是閆鳳琴,我們又陰差陽錯的走到一起了。
曾經以為那是我最無助的時刻,沒想到此時我又躺在了長條椅上。
迷糊了一會,地上散落一地一些煙灰和三根煙頭。
我感覺也就迷糊了十幾分鐘吧,就被外麵的吵聲驚醒,有點冷,睜開了眼。
“我告訴你姓張的,我兒子要是挨了揍我跟你沒完,這事是哪個姓宋的挑起來的,是他先綁架我兒媳婦還有我兒子的”
是我媽的聲音,她平時不是這樣的,這次很激動的樣子。
“我們已經聯係律師了,你要敢動我兒子我不會放過你”
是我爸的聲音。
我爸的聲音也沒有以前那麼穩重了,也是急急忙忙的樣子。
這個老實人沒想到也有發怒的一天,記的上次他是被閆鳳琴給氣的。
一瞬間,我滿臉淚水,全身幾乎癱坐。
家人們都來了,我至親至愛的父母來了,我……我用什麼表情麵對他們,涉黑,綁架,槍,汽油,一切可以讓我坐牢的名詞都出現了。
閆鳳琴?
她的聲音也傳來了“蘇俊在哪?人呢,你們把他關在哪裡了?”
我猛的驚醒,迷迷糊糊的我現在是徹底醒了。
看了看房間,我呆呆的坐著,一動沒動。
門開了!
我媽和我爸走了進來,隨後是張德興還有閆鳳琴,後麵還有兩個警察。
還沒等我爸媽開口,張局長先一臉無辜的開口了“你看看嘛,看看嘛!你兒子這不好好的,誰打他了嘛!”
我媽哭著快步朝我走了過來悲切的說“沒人打你吧”
我起身,我媽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臉上。
“你瘋啦,拿槍!”
她哭了,哭的很傷心。我曾未見過她這樣的哭過。我拖起胳膊抱住了我媽。閆鳳琴看著我哭著彆過了頭。我爸看了看屋裡的人,咳嗽兩聲“你們都出去吧!”
兩名警察知趣的離開了,關上了門。
張德興沒走。
我媽抱著我哭著說“不怕,不怕,律師一會就到了,你和小琴被綁架的事小琴都跟我說了,咱們有理,是他們先惹咱們的,對了兒子他們傷著你沒有!槍?誰的槍?你開槍了?”
我爸忙說“什麼槍,哪裡有槍,你糊塗了”
我媽恍惚的看了看我爸,忙改口說“沒槍,哪裡有槍,我兒子沒拿槍。是他們誣陷”
張德興說“槍都在我桌子上呢,沒用的,子彈都找到了,你們不說那個宋克輝也會說的”
我媽鬆開了我,抹了一把眼淚,直勾勾的看著張德興,對他說“我不管你怎樣,就沒完”
好嘛!還得是我親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