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是真的不錯,之前外人都說,你靈顏峰一個徐容,便比得上我整個靈宗峰的弟子,之前我還不服氣,如今看來,卻是如此。”
“可那又如何呢,她是你的弟子,終究隻能是靈顏峰的弟子,不像白歲歲,能成為我玄清宗的首席大弟子。”
“這玄清宗,千百年之後,也會是我的弟子接管。”
那一晚,孟宗全抱著顏司清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才離去。
等氣息湮沒,顏司清睜開了眼。
那天之後,江離岸主動承擔起照顧顏司清的責任,徐容跟顏司清通了氣,因此也沒有為難他。
江離岸自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殊不知,他站在邊上看顏司清被喂下藥的緊張模樣全都被徐容捕捉到了眼底。
幾日之後,顏司清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悠悠轉醒,江離岸就緊張地候在一邊。
看見顏司清睜開眼時,不知道是見了自己師尊醒了的喜悅多,還是害怕醒著的顏司清察覺到藥裡手腳的恐懼後怕多。
好在顏司清隻是醒了,身體還虛弱得很,根本察覺不出來他做的手腳。
這天,江離岸想要檢驗這些藥粉到底有沒有作用,於是故意試探性地問。
“師尊,你可知有何方法可以修補金丹。”
顏司清“嗯?我並未聽說過有何修補之法啊?”
江離岸心中怒吼怎麼可能!
白歲歲都知道的偏方,活了幾百年的顏司清怎麼可能不知道!
定是故意瞞著他,不想幫他。
江離岸氣得呼吸都重了幾分,但還是一個勁兒地勸說自己,轉而又十分可憐地望著顏司清,把白歲歲當時的方法,簡單地陳述出來。
他也是避重就輕,隻說有這麼個方法,全然不說獻祭之事。
“師尊,若是你,你願意幫我修補金丹嗎?”
謔~真是好大一張臉啊,這貨色怕不是忘了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失去的金丹了?
顏司清看著渴切的他,心底冷笑,如若是他的真師尊原主,以她樂善好施的性子,自然願意幫她。
可她顏司清,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是自然,若真有這樣的辦法,為師自然願意幫你,也省得你平白遭彆的弟子們欺負。”
顏司清說的是江離岸一開始不會熬藥,去外門弟子那求助時,被所有人冷待看不起的事。
畢竟戒堂之事,在場人有不少是外門弟子,這麼一宣傳,江離岸淪為廢人的消息一下便傳了出去,連帶著高遠對他的指控。
外門弟子們更是避他如蛇蠍。
這本就是正常的事,畢竟,那惡獸的的確確就是江離岸心思歹毒,用活欲草引誘打算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隻不過沒想到讓高遠幾人中了圈套不說,自己的金丹還被那群無恥之徒剖了。
這一遭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那是半分好沒討到,平白跌失了自己的口碑。
當然,白歲歲也不好過,宗門的事務她才剛接手,本來就有不少人不服,那次戒堂事件之後,所有人都不配合她。
等於她此刻,隻是空有一個首席弟子的名頭。
白歲歲那個恨啊,她要是有徐容的能力,把這些不服氣地拖出去打一頓便可,還用得著受著些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