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變故讓門外的母子倆根本反應不過來。
王啟浩捂著疼痛的腦袋,神情痛苦。
鮮血從他的額角流了下來,看著還挺恐怖,可是對比於原主在他們手下受過的傷,這疼痛跟蚊子叮咬沒有任何區彆。
嘖,還是不敢下手太重,要是一下就打死了,後麵還怎麼好好玩?
張招娣魂都要嚇沒了,“哎呀!要死了!乖寶,你怎麼樣啊!”
心疼完又張著一張血盆大口惡狠狠地看向顏司清。
那神情,貌似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哪怕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哪怕現在是法治社會!
“你要死啊你!敢打我兒子!我要跟你拚了!”說著就要站起來,提著她的巴掌朝顏司清衝了過來。
如果是原主,在這樣做慣農活的婦人麵前肯定是沒有招架之力的。
資料畫麵裡,原主因為所謂的‘不聽話’,被張招娣打倒在地的次數數不勝數。
可惜現在,她顏司清,來了!
顏司清冷冷地看向她,隨後,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個茶缸,毫不客氣地朝那張招娣腦袋上用力掄去。
“啊!”
茶缸跟那笨重的大腦殼來了一個對碰,飛了出去,那悶擊聲,彆說,聽得還挺爽~
“怎麼,光顧著收拾他,忘記收拾你了,吃醋了~”
顏司清玩味地說著,可是那冷漠的神情,可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一步一步逼近那捂著額角的王啟浩,王啟浩則是一副凶狠的模樣看著她。
“顏司清,你這是乾什麼!敢打我,還敢打我媽!”
男人捏緊了拳頭,一副要好好收拾收拾她的模樣,顏司清輕嗤一聲,而後一腳踩在了王啟浩的腳腕。
沒有收斂半分力氣,隻聽見骨頭哢擦錯位的聲音。
“啊!”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來,那粗紅的脖子,還有那脖子上的青筋,可見得疼痛。
“你彆亂來,你這是,犯琺……犯琺的。”
顏司清欣賞著他的挫樣,聽著這話笑出了聲,“琺?你還懂琺呢?”
“在我飲料裡下東西的時候不懂琺,私自把我綁倒你家的時候不懂琺,打算對我進行侵飯的時候不懂琺,你現在居然要跟我講琺了?”
一邊說著,一邊踩在對方腳腕上的鞋用力碾了幾圈。
疼得王啟浩隻得張著嘴,居然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口水順著唇角流下,咦,好惡心。
“啟浩他媽,家裡出什麼事了?”
“王家嬸子,是不是那新來的女娃子不聽話了?”
“要我說啊,這些新來的,就該打幾頓,餓幾頓,好好治治她們,就聽話了!”
“可不是,王二傻子買的那個媳婦一開始不也是倔的,你看看現在,彆提多聽話了~”
原來是剛剛王啟浩的叫聲,把周邊好事的親戚們給引來了。
顏司清朝門外看去。
要不說這二百多號人團結呢,一個個手上拿著的,要麼是鋤頭,要麼是砍柴才用得上的大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要攆跑進屋的牲畜呢!
不過,在這群無知又無畏的人看來,她們這群女孩子,恐怕跟牲畜沒有任何的區彆。
那些村民在看到王啟浩跟張招娣兩人額頭上都掛彩的時候,當即臉色大變。
“哎喲!他嬸子,這是怎麼了啊這是!”
一個五十多的男人瞪著眼過去把張招娣扶了起來,張招娣看到她的底氣來了,當即一拍大腿。
“我不活了啊!嗚嗚嗚,這賤蹄子打我就算了,居然還敢打我的心頭肉啊!”
一個跟王啟浩差不多大的青年去看王啟浩的情況,擔憂到,“王嬸子,我哥這腳,怕是要廢了。”
“什麼!”張招娣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她的寶貝兒子誒!全村唯一一個大學生嘞!現在居然要成殘廢了!
這讓因為兒子在村子裡驕傲了那麼些年的張招娣哪裡受得了,當即又是撒潑打滾。
“行了行了,彆吵了,村長來了!”
隨著一聲村長來了,堵在門口的村民自覺地讓開一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