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的那兩個小廝,凶神惡煞地朝她衝了過來,顏司清眉宇輕挑,下一秒,操控那桌上的筷子。
那平平無奇的竹筷,如名門利器一般,霸道戾氣十足地插入了那倆小廝的肩頭。
“啊!”隻聽兩聲慘叫。
讓後麵的小廝一下都變了麵孔,腳步不自覺地朝後退。
可已然來不及,滿桌的筷子全朝這些人身上飛去。
慘叫聲不絕於耳。
顏司清一步一步朝他們走過去,小廝們被她此時周身的戾氣嚇得不行,蹬著腿想要往後撤。
顏司清卻直接踩住了那隻腳,隻聽哢噠一聲,伴隨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小廝疼得快要暈過去。
一旁的小廝生怕顏司清待會也給自己一腳,他可不想當殘廢,於是趕緊求饒道。
“二小姐,我們,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二小姐彆難為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啊……嗚嗚嗚。”
顏司清輕笑一聲。
“下人?”
“嗯嗯。”
“當初強搶我東西的時候你們不記得你們是下人?暗地裡將我推入水裡的時候也不記得你們自己是下人?
仗著自己是顏子嬰的跟班對我百般刁難羞辱之時也不記得你們自己是下人?
如今見我複仇翻舊賬了,一個個都想仗著下人的身份撇清關係?沒門!”
言落氣勢起。
竟是一步一步朝這些所謂的下人走過去,腳下的每一步,都踩斷數根人骨。
看著那一張張惡心的臉,顏司清毫不客氣地踩過,那人的五官頓時陷了進去,一片血肉模糊。
場麵血腥,卻又讓顏司清覺得無比痛快。
旋即又看向從一開始就站在一邊瑟瑟發抖的幾人。
顏司清知道,這些是新入府的小廝,當年的事並未參與,冷聲道,“還不滾?”
那幾人被嚇得連滾帶爬地離開。
顏司清又看向一旁早就嚇傻的大伯父大伯母,以及那些個長老,臉上帶著可怖的笑意。
“那現在,我們繼續算算之前的賬吧~”
顏何氏顫抖著嗓子,“賤……顏司清,我勸你……你最好彆亂來……子嬰現在可是上清宗宗主的得意門生,你敢欺負我們,他饒不了你!”
許是顏子嬰在這些人眼中實在是驕傲,紛紛也都挺直了脊梁,那些長老們繼續自己的‘尊嚴維護’。
“不過是學有小成,竟就回來作威作福!你還真是同你那早死的爹一般,不成氣候!”
“哼,等我們將這事休書告與子嬰,讓他好好教管一下這個孽畜!”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附和,“對,叫子嬰回來,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賤人!”
“對,我們有子嬰在,斷不用怕一個小賤人,”說話的顏信厚捋著胡須,眯起一雙渾濁老眼,輕蔑地看著顏司清。
顏司清捧場地拍了拍手,“哈,真是沒想到,原來顏子嬰在你們眼中竟是如保命符一般呢~”
顏信厚哼了一聲,驕傲道,“那是自然,子嬰年少成名,又被上清宗宗主看中收為關門弟子,自是我顏家的一大底氣。”
後麵的那群長老連忙附和。
顏司清疑惑地攤了攤手,苦惱道,“那你剛剛為何不認他?”
“你說什麼!”顏信厚像是沒聽清她的話一般,大聲道。
可,好話不說第二遍,顏司清管他聽沒聽清,繼續說到,“你都不知道,那小子對你們有多執著,都被我挑斷筋脈了,還一個勁地要爬回來呢。”
“我見他可憐,好心送到你們麵前,你們卻直接把人轟了出去,唉~”
最後這口氣歎得,隻有看戲的感情。
顏何氏頓時如遭晴天霹靂,瞳孔驟縮,“我……我……我兒啊!”
一邊哭叫,一邊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