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宴廳中央,起著一個一米高的戲台,台子中央,是一片紅色綢緞,而那綢緞的主人,此刻麵色慘白,不知道何時昏了過去。
“哈哈哈,這就是南越國國君最喜愛的公主嗎,真是長了一副好模樣啊!”
“漂亮是漂亮,就不知道嘗起來是什麼滋味啊!”
“這公主怎麼趴著啊,還不起來給本將軍跳舞取樂!”
一個嬌俏的女聲響起,“將軍莫惱,這南越公主啊,剛從馬圈裡回來呢,許是累得慌!”
“累也得給本將起來!不過是個戰敗國獻祭來的玩意件兒,還當自己是公主嗎!”
那野蠻的將軍說著,便揮舞自己手上那如黑蟒一般的馬鞭,在空中甩了幾下。
淩破的風聲,讓人光是聽著便已然嚇破了膽。
更不用說若是抽到細嫩的皮膚上,會發生什麼……
“給本將起來!”伴隨著野蠻將軍的一聲怒喝,那鞭子眼看就要落在那嬌弱公主的身上。
可周邊愣是沒有一個人勸諫,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似有若無的來自淩虐的興奮。
可下一秒,黑蟒鞭卻被一隻虛弱蔥白的手一把抓住。
剛醒來的顏司清冷瞥了一眼對麵的人,而後又對啊狸道,“阿狸,資料。”
“好嘞,清清!”
透過資料,顏司清了解,這個時代中原大劃分為,南越、北笙、以及幾個邊境小國。
南越、北笙五年前開戰,以南越戰敗告終,後送去和親公主。
說是和親,不過是送來一個出氣包,任由敵國羞辱。
而很不幸,原主就是那個受氣包……
明明和親之前,宮裡宮外沒有一個人認同她公主的身份,可怎麼要和親了,她就成公主了呢?
而且一個個從前都沒見過的大臣也都開始遊說她。
說一個公主享天下之養,此等時刻,就應該要為她的子民做出犧牲。
可……他們說這些大義凜然的話的時候,甚至看都不願意看一眼原主桌上那已經發黴的饅頭。
享天下百姓之養?是說她麼?
“可,我聽宮裡的人說,北笙點名要遂安公主和親的,我……”
原主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對方不耐煩打斷。
“你就是遂安公主!”
瘦弱的原主聞言,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他。
兩國對戰長達五年,期間的死傷不計其數,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善待敵國的人,更不用說是一個公主,還是南越國國君最喜愛的公主。
可如今,卻要讓她去當這最喜愛的公主。
對麵的大臣不耐煩,撕下偽裝,威脅道,“你若是不願,那便讓你妹妹去,也是一樣的。”
原主迫於這些人的無恥,隻能答應。
當然,也壯著唯一的膽子,在和親之前,向她那所謂的父皇求了一個恩典。
讓他們好生善待她的妹妹,日後為她尋個好的去處。
原主是為遂安公主和親的,她的母妃自然是一百萬個應允。
原主來到北笙,受儘羞辱屈辱。
這些人把她當作一個牲畜,肆意淩虐曲打。
敵國五年,她睡過糞泥鋪地的豬圈,膻氣肮臟的羊圈,睡夢中隨時可能被暴躁馬匹一蹄斃命的馬圈。
便是睡在鋪著乾草的柴房,對她來說都是奢望。
北笙的王族將領,把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可每每宴會,卻還是要給原主套上那和親時的婚嫁服,讓她為他們跳舞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