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少年痛哭奔跑著。
真是奇怪,哭什麼?這不是他們最喜歡的狩獵遊戲嗎?
哪怕現在自己成了那個被狩獵的人,也應該好好配合著玩才是啊!
馬上的顏司清,手往後拿箭,可卻一摸空。
“哦,沒箭了啊。”
馬下的那位小皇子原本驚恐的麵龐,突地露出些許劫後餘生的竊喜。
可還沒等他喜完呢,顏司清便跳下了馬,手上那粗壯厚實的弓直接朝那小皇子的小腿上砸去。
“啊!”一聲慘厲尖叫。
顏司清解釋著,“實在不好意思,既然沒箭了,就隻能委屈你忍著了~”
說著,將那弓又一下一下砸在那隻小腿上。
因為力道控製得好,那小皇子隻能清醒地感受著無儘的疼痛。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腿被這麼生生廢棄。
北笙國最是囂張跋扈的小皇子,如今便成為廢人一個了~
接著好些天,顏司清都陪著這群少年人‘玩耍’,讓這些人身上全都掛滿如原主身上一般的窟窿。
而南越國那邊,已經炸裂了!
因為有北笙軍隊壓境,邊境的百姓被逼迫地隻能往皇城那邊逃。
這一逃,竟然形成了一隊浩浩蕩蕩的討伐隊伍。
這些人路上交換著消息,知曉北笙之所以再次舉兵,便是因為南越皇室不講信用,並沒有將真正的遂安公主嫁過去。
以至於惹來北笙大怒。
“她算個什麼公主!竟然棄萬萬千百姓的性命於不顧嗎!”
“公主享天下之養!她遂安公主又是皇宮內最受寵的公主,過儘了好日子!如今這些犧牲都不願意做嗎!”
“各位,不是那位遂安公主拋棄了我們,是所有南越王室都拋棄了我們!我們這便去皇城,討要個說法!”
“對!討要個說法!我們每年該繳的稅的繳了!該進貢的糧也都進貢了,為何對上北笙還會如此毫無還手之力!那些糧,那些銀兩,到底都進了誰的口袋!”
一隊人馬,很快便聚集在了皇城門下。
南越皇宮內,氣壓低得厲害。
“陛下,依老臣所見,我們還是儘快送去遂安公主以及一乾人等以平息北笙國的怒火吧!南越遭了五年戰事之苦,百廢待興,絕不可再次開戰啊!”
“是啊,陛下,為了萬千百姓,還求陛下忍痛割舍啊!”
“不可!”說話的人是當初言辭鑿鑿勸諫原主代替和親的廉丞相,哦,忘了說了,這位廉丞相,還是遂安公主的親舅舅。
隻見廉丞相站上前,“陛下,臣認為北笙國怒火既然已經挑起,我們送遂安公主前去,也隻不過是做無用的犧牲啊。”
“什麼是無用的犧牲,無用的犧牲是當初謀劃這一場偷梁換柱大戲的一乾人等!聽聞此事,乃是廉丞相一手策劃啊!”一個老臣站出來就指著廉丞相道。
其實不止廉丞相,他們的國君亦然是這次事件的重要角色,大家心知肚明,卻又不敢明說。
廉聞依舊麵色不改,好似知道皇帝一定會站在他這邊。
“老臣不過是不願我們公主送去給蠻夷禍害。”
“哈哈哈,那那被你們調換的公主呢,她過去便不會被禍害嗎!還是說那位公主就該自認倒黴,誰讓她並無廉丞相這麼好的舅舅,沒有三皇子這麼好的皇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