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對麵三人的臉色都變了,特彆是彭遇才。
眼底的殺意像是要溢出來一般,心想這個賤女人怎麼敢,怎麼敢的!
真是都得癌症了,居然還這麼不安生!居然還把錢給捐出去,這個賤人!賤人!
他就說這個賤人為什麼不肯分一半財產跟他離婚呢,合著是在這等著他呢!
此刻的他,恨不得現在就上手將這個笑得猖狂得意的女人給掐死。
但是又想到要是顏司清真的把錢都給捐出去了,那他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
他這些年的付出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
要是顏司清知道這貨的想法,估計會恨不得把人吊起來抽,一邊抽一邊問,他到底都付出了什麼!
大學期間的花銷靠賣慘讓原主出就算了,家裡他爸生病住院的三十萬也是原主出的。
甚至於畢業之後,他一個毫無經驗的人能直接當上部門經理也全是原主的功勞。
他從始至終能為原主做的就是一點點的情緒價值。
偏偏這個狗雜種連這一點都做不好!
在原主確診癌症後不陪著原主就算了,還一個勁兒地拿著原主的錢,去給曾經的白月光獻殷勤!
“你個賤人,你怎麼敢捐……”彭遇浩是沒什麼腦子的,聽到錢要沒了,當即就想指著顏司清的鼻子罵。
“閉嘴!”彭遇才凶了他一句。
“哥!”彭遇浩不明所以,不是,錢都快被這個女人捐出去了,哥怎麼還能那麼淡定!
“叫你閉嘴你沒聽見嗎!還不滾出去!”
“遇才,”老太婆聽不下去了,“你怎麼能對你弟弟這麼凶呢,你知不知道剛才她……”
說著就要指控顏司清剛剛揍彭遇浩的事情。
誰知道彭遇才也讓她閉嘴。
“我讓你們來是來好好照顧司清的,可你們呢!把人給照顧成這樣子!”
“還不趕緊把這個草包送醫院去!”
彭遇才又喊了一聲,甚至直接拖著受傷的弟直接推出了門口。
在門口停了一下,這才關上門重新麵對顏司清。
“司清啊,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其實我媽他們,沒有惡意的……”
這近乎反思的語氣讓顏司清想笑。
剛剛她都把話說得那麼絕了,這貨該不會以為事情還有轉折的餘地吧。
就這麼自信原主對他的感情?
笑死,既然那麼想演,顏司清也不介意陪他多耍會兒。
於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沒有惡意就能鳩占鵲巢,我還沒死呢就敢覬覦我的財產?彭遇才,他們要是有惡意我是不是連骨頭渣都剩不下啊!”
彭遇才一邊罵那兩個豬隊友怎麼這麼靠不住,都還沒到最後時刻呢,居然什麼都往外說。
想著如果不是他們,顏司清未必就能想到遺產這一層,也就不會想到要把錢全部捐出去。
一邊大腦飛速運轉,最後隻能用自己一慣的伎倆,在顏司清麵前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