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錯,請讓我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而不是讓我的手腫的像豬蹄一樣!”
秦風癱坐在地上,像隻小豬崽一樣擺弄著自己腫了三圈的手。
他現在連自己擰開藥劑都做不到,全靠著陳燃從他懷裡取出在練習場順來的藥劑,抹在他的手上。
好在第一軍區的藥確實管用,剛一抹上去原本呲牙咧嘴的秦風當時就感覺到了冰冰涼涼的舒暢。
瞥了眼在一邊喝水的劉力,又瞅了瞅擦拭長刀的李霜。
秦風這才壓低聲音貼著陳燃耳邊吐槽道“燃哥,這中登真的是第一軍區的人嗎?”
“怎麼感覺跟其他人完全不是一個路數啊?”
“咱北疆有的人都比他素質高。”
陳燃手上一用力,當即疼的秦風嘶的一聲。
“我擦!燃哥你乾嘛!”
陳燃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都告訴你少說兩句了。”
“還嫌手不夠腫是不是?”
秦風當即一縮脖。
雖然右手腫的像豬蹄一樣,但不可否認的是,秦風確實進步飛速。
不隻是眼下。
剛剛的這一個小時裡,劉力每一次的戒尺拍擊其實都是在教導秦風。
有很多東西秦風現在感覺明白了,當他返回頭來再度回想起來,會發現更多!
單單無論手部遭到多麼疼的擊打都能握住短劍這一點,就足以讓秦風受益良多。
回過頭來深究。
其實劉力是想通過手部被擊打這種教學,來讓秦風明白,在戰鬥時無論遭遇多麼疼痛的攻擊,也絕不可放下手中的武器。
“陳小子,彆給那蠢蛋上藥了,上來試試手。”
將水杯扔到一邊,劉力手裡戒尺點了點陳燃,示意他過來練練。
秦風當即眼睛一亮,也不喊疼了,直接催促陳燃道“燃哥快上啊!”
“讓那中登看看你的‘實力’!”
雖然這小子是和自己一起的,但陳燃此刻嚴重懷疑他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想看自己手也腫起來的樣子。
李霜的雙眼同樣冒光一般。
但明顯不是秦風那種看熱鬨的眼神,而是一種期待。
期待陳燃展現出能夠讓她從中學習的刀術。
隨手將藥劑放到秦風旁邊,陳燃轉身來到兵器館中央的場地上站在劉力對麵。
“劉老師。”
“少廢話,把你那把短刃拔出來,我看看你能用到什麼程度了。”
陳燃倒也沒做遲疑,噌的一聲自右手小臂的鞘帶中拔出短刃含鋒。
第一次見到這把短刀的秦風人都愣了。
燃哥還有這種寶貝呢?
他以前不是跟我說是普通家庭嗎?
你跟說這能是普通家庭該有的東西嗎?
通體漆黑。
渾然一體的刀鋒同樣如同墨影般漆黑無比。
哪怕隻是拿在手上什麼也不做,也給人一種能夠吞噬光線的扭曲感。
以秦風軍二代的身份,一時間也認不出這把短刃究竟是什麼路數。
隻知道絕非凡品。
相較而言,李霜的表情就顯得沒有什麼變化了。
這把特殊的短刃對她來說不過是一把造型新奇的刀而已。
她喜歡,她狂熱,她為之不顧一切的是刀。
而不是某一把價值非凡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