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軍區學院。
如果是按照劉力以往的生活習慣,在上午這個時間段都會在鍛造室內度過。
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的,來到了第一軍區練習場附近的一棟教學樓上。
悠閒的坐在樓頂上,兩條短腿懸在空中來回晃悠。
甚至他還特意在旁邊擺了些自己平時最喜歡吃的零嘴,以及一瓶紅星綠皮二鍋頭。
隻因今天第一軍區的練習場上,正有一麵巨大的投影直播著那個陳燃到東海學院挑事的畫麵。
陳燃雖然算不上徒弟學生,但多少也是學了些許的皮毛。
抱著閒著沒事看熱鬨的心態,劉力這才過來瞅一瞅。
可他酒都還沒喝兩口呢,銀光一閃,兩道身影頓時出現在了身後。
“小劉,好興致啊!”
一身老舊軍裝的李長風笑眯眯的拿起地上的二鍋頭,放在鼻邊嗅了一下。
頓時一股熟悉的味道湧入腦中,牽出當初還在部隊時的年輕過過往。
當年還在部隊裡遠征域外殺異族的時候,喝的就是這酒啊!
劉力斜了兩人一眼,撇撇嘴。
探手一招,身邊頓時又出現兩瓶還未開封的二鍋頭。
就連李想都是忍不住拿起一瓶擰開抿了一口。
頓時一股辛辣中帶著些許甜意的獨特感覺流入喉嚨。
李想低頭看了看手中酒瓶上的那顆熾紅五角星,一瞬間百感交集。
自打當初那一殤後,自己離開域外戰場已經多少年未曾在有過這種感覺了?
瞥了眼似有惆悵的兩人,劉力不屑的冷哼一聲。
“瞅瞅你們兩個的德行,難怪人家北疆的一個小孩都敢說咱們第一軍區廢物。”
“喝口破酒都能整一副要掉眼淚的丟人樣。”
李長風啞然失笑,“好你個小劉!”
“還敢笑我,真是一點沒把我這個老家夥放在眼裡啊!”
李想在一旁摩擦著手中的酒瓶,沒說話。
隨意在劉力身邊盤腿坐下,李長風看著不遠處那被眾多軍區學員圍在一起的巨大投影,眼中含笑道。
“怎麼樣?你感覺這北疆的孩子學了你多少東西?”
劉力撇著嘴掰著花生殼一副瞧不起陳燃的樣,“也就那樣吧,一共才三四天的功夫,他能學多少啊。”
他嘴上滿不在乎,但李長風作為從劉力青年時進入第一軍區學院,就一直看著他到如今的老前輩,自然看得出劉力表情中隱藏的那一抹欣賞。
除了收李霜為學生的時候,李長風還從未看過這小子有過這種表情。
將手裡的花生連著紅皮一起扔進嘴裡,劉力故作不屑道“陳燃這小子也就勉強算得上有點天賦吧。”
“他不像霜丫頭,不是那種能將心思全用在兵器一道上的人。”
“就算有我的提點,對這一門能力的高度也就……草!”
原本隨意無比的劉力忽然眼珠爆瞪,手裡的花生呲的一聲直接被他激動的捏成了碎末。
李長風和李想見此立刻轉頭望向不遠處的投影。
那因為陳燃蓄勢過猛而碎掉的製式長刀頓時映入眼中。
可他們倆門外漢都不明白這一幕意味著什麼,皆是一臉茫然。
不就是碎了個刀嗎?
你那麼大反應乾什麼?
若是往常的劉力肯定懶得跟這倆什麼也不懂人解釋。
可投影中的那一幕實在是過於出乎他的預料了。
不找個人說一說他憋得慌!
“踏馬的這個小子!”
“我的技巧都是以兵器為載體從而施展的。”
“這個小子手裡的破刀現在碎了,可你們看他的‘勢’!不但沒斷還踏娘的在提升!”
“這小子在以勢為刀……不!他在以身為刀!”